陳瑜很理解蘇德言的心情,而且這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蘇德言一家遠離蘇家莊,沒人知道底細,也就沒什麼風言風語了。
“二嫂,我從買賣裡都撤出來,只給二嫂去遠遠地地方當個掌櫃的,行不?”蘇德言說。
陳瑜挑眉:“你不後悔?”
“不後悔,我只要肯認真做,少不了賺銀子,再者銀子再好,也不如給阿乾個好名聲重要。”蘇德言說。
陳瑜知道這是收回酒坊生意絕佳的機會,自是不能拒絕的,沉吟片刻:“這樣,北固府的買賣開起來,你也彆著急,那邊的買賣能做多大做多大,但要陸續來。”
“行,二嫂吩咐就是。”蘇德言說。
陳瑜起身:“那就這麼定了,你的家事二嫂不能多問,處理好之後去我那邊,咱們就說說北固府的買賣。”
蘇德言下了床,一揖到地:“二嫂大恩大德,德言沒齒難忘,這輩子若不能報完恩情,來世結草銜環。”
“好了,一家人不說這些客氣話,好好的吧。”陳瑜還禮,出門跟趙氏交代了幾句,無非就是讓她做一些好克化的東西給蘇德言墊墊肚子之類的。
跟蘇義舉打了個招呼,什麼都沒說帶著汪婆子和冷香回去了。
跪在地上的蘇佔青只看到了陳瑜的一片裙角,沒敢抬頭,也沒臉抬頭。
蘇德言請蘇義舉和蘇德信進屋。
三個人商量了良久,蘇德信出來親自把蘇佔青的繩子解開,帶他進了屋。
早一步苗慶和就把苗淮秀和外孫蘇正乾接回去了,所以這邊鬧騰成這個樣子,苗淮秀並不知道。
商量好了之後,天一亮蘇義舉就開了祠堂,蘇佔青過繼給了蘇德言。
蘇德言準備了聘禮,帶著蘇佔青去了苗家,往下的事情毫無意外的順理成章,只不過蘇德言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夫妻只拜堂,不操辦。
苗家知道這都是蘇德言高姿態的成全了,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三天後,蘇德言登門。
拿出來當初酒坊和酒鋪的契書銷燬,陳瑜把賬目都算好了,額外給了蘇德言一張銀票,蘇德言怎麼都不肯收,陳瑜沉聲:“讓你拿著就拿著!權當我給阿乾存家底子了!”
這一句話,惹得蘇德言在陳瑜面前,好一頓哭。
等蘇德言哭痛快了,陳瑜拿出來北固府的宅子房契和鋪子的房契放在桌子上:“德言,咱們家的買賣有酒、醬、胭脂水粉,這三種可放心大膽的做,布匹、陶瓷器和藥,還得等等,你選吧,選好了擇日啟程,貨物有三城帶著商隊送過去。”
蘇德言吃了一驚:“二嫂,我能自己選?”
青依說:三章有一章在昨天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