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讓他們趕緊去歇著,歇好了再說也不遲。
蕭祈玉和蘇謙修不肯回去那邊院子,陳瑜就讓他們兩個睡在自己的屋子裡了。
兩個孩子倒頭就睡,陳瑜坐在旁邊開啟賬目明細。
發現還有瓷器的時候,心頭大喜。
這些貨物足夠了,只要能談下來買賣,蘇家完全可以送貨到碼頭這邊。
“奶奶,四叔寫信來了。”蘇謙修從懷裡拿出來書信遞給陳瑜:“娘接了書信剛巧我們到家了,我和祈玉進山,別人都不知道,我娘知道。”
陳瑜點頭:“你娘知道不礙事,你四叔恢復的可好?”
“好,四叔每天都在沙盤上練習陣法呢,人也精神了許多。”蘇謙修坐在陳瑜身邊:“只是謙修捨不得四叔這樣。”
陳瑜輕輕地嘆了口氣:“謙修啊,你四叔得這樣,人要是沒有了奔頭可不行。”
“嗯。”蘇謙修是個情緒極少外露的人,少年老成。
陳瑜開啟書信,確實嚴青陣前娶妻是他操辦的,並且一再叮囑陳瑜照顧好嚴家母親,信很短,一個字廢話都沒有不說,除了嚴青的事,餘下的都不說。
收起書信,陳瑜發現蘇四郎也變了,變得城府深沉,這應該是身體遭受重創的後遺症了。
蘇謙修給陳瑜倒茶,坐在陳瑜身邊:“臨走的時候四叔還囑咐我一句呢。”
“囑咐了什麼?”陳瑜問。
蘇謙修說:“四叔讓我帶著小姑姑同來,怕這邊的人照顧不好嚴青的孩子。”
陳瑜沉默了,柳翠蘭的身孕四個多月了,自己回去也得一個月之後,所以到底要柳翠蘭在哪裡養胎和臨盆,還真沒有個定數。
“好啦,去好好睡覺,不急。”陳瑜對蘇謙修說。
蘇謙修抿了抿嘴角:“奶奶,還有一個多月三叔就要入考場了,我想過去陪著三叔。”
“你怕有人對你三叔不利?”陳瑜揉了揉額角,自己還真往這裡想過。
蘇謙修看著陳瑜:“上一次是青石山馬賊,這一次是崔家,奶奶,咱們蘇家是樹大招風了,不得不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