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有一蹴而就的事?
蘇德言怕蘇家人有攀比心,所以作坊這邊不用蘇家人是對的。
至於說需要掌櫃,陳瑜是給蘇家人一個願景,那是一個比如今更體面的身份,會讓日子過的更好的機會,而蘇家的生意會擴張,眼下需要的打地基般的讓最基礎的一切都牢靠,生意擴張的速度要看蘇三郎明年考的如何。
看著每個人都很忙,都在為這個家忙,在陳瑜的眼裡則不然,每一個人,每一個小家庭都有自己的軌跡和未來,自己最希望的莫過於:分,各自為王,合,戰無不勝。
那才是蘇家的未來。
這是一條很長的路,但陳瑜越來越覺得充滿希望,她是多幸運啊,這個家大人到孩子都有一顆向著自己的心,而自己也十分願意盡最大的努力,讓這個家越來越好。
回來的路上陳瑜會不自覺的笑出來,人類對家這個字的執念是刻進了基因裡吧?
自己竟然越來越把這一家人都當成親人了。
剛進了院子,陳瑜看到擺在自己門口的酒罈子,心頭一跳。
“奶奶,這些送給二姑姑的酒樓,行不行?”蕭祈玉笑眯眯的從屋子裡出來,問。
陳瑜啞然失笑:“那你二姑姑還不高興的壞了?”
陳年老酒的好處可太多了!
自己並不曾想據為己有過,畢竟文人也好,武師也罷,無酒不歡似乎是古代人的標籤,還以為那些酒會用來招待即將要在那邊為蕭祈玉效命的人呢。
蕭祈玉挑了挑眉:“那我要親自送去,讓二姑姑給我做一桌子好吃的!”
“好啊。”陳瑜走到蕭祈玉面前:“武師可給你檢查了筋骨?說沒說練武可行?”
“行,武師讓祈玉問奶奶,那套金剛功可有心法?”蕭祈玉問。
陳瑜愣了一瞬,仔細的回想真沒有啊。
蕭祈玉看出來了,立刻說:“武師說沒有心法就再好不過了,這是一套梳理周身筋脈的好功法,剛好配上他的心法事半功倍。”
“這就好。”陳瑜進屋,蕭祈玉跟在身邊,她問:“煉藥人還要多久能來?”
蕭祈玉想了想:“三五天吧,易燕甫讓我提醒奶奶,那人怪得很,脾氣不怎麼好。”
“不礙事。”陳瑜明白,就算是個好脾氣的人也可能會跟自己翻臉,畢竟人家練出來的藥可以說太強了,結果自己要破了他的藥性,犯忌諱了。
但,為了蕭祈玉的身體免不得要走這一步,也幸好蕭祈玉就去年春天吃了一次藥,要是時間太久的話,想要破掉藥性就不太可能了。
蕭祈玉給陳瑜倒茶:“涇河府府尹親自督戰,青石山的馬賊很快就會被剿滅,呵,讓年靖遠得了一個功勞呢。”
“年靖遠?涇河府府尹?”陳瑜問。
蕭祈玉點頭:“是個年少有為的人,易燕甫很看好他,三十出頭能坐在這個位子上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