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謙修讓雁歸去準備馬車,一家人找了個稍微平整的地方休息。
蘇二郎和蘇六郎都湊不到陳瑜身邊來,蕭祈玉從坐下來就幾乎是貼在陳瑜身邊,蘇謙修忙前忙後的給大家準備了吃喝後,也選擇過去跟爹和六叔坐在一起了。
雁歸帶著馬車回來,蘇二郎駕車的營生也沒了,陳瑜帶著兩個兒子坐在馬車裡,雁歸趕車,蘇謙修和蕭祈玉騎著馬跟在馬車後面,一家人往蘇家莊來。
“娘,傷的嚴重不?”可算逮住機會的蘇二郎小聲問。
陳瑜搖頭:“沒事,回到家再說。”
蘇六郎悶著頭:“都怪我,我不打聽蔣春就好了。”
“你問不問都躲不過去這一遭,放心吧,咱們這事兒不算完。”陳瑜時安撫了是兩個兒子,就盤算著如何再去定陶縣。
三天時間,陳瑜一行人回到家裡,馬車到門口家裡人呼啦啦就都跑出來了,衝在最前面的鄭月娥嗓子啞得出不了聲兒,看到陳瑜額頭上包紮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陳瑜拍了拍鄭月娥的手臂:“好啦,沒事了,先回家再說。”
蘇福娘準備了艾草浴湯,蘇芸娘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媳婦們簇擁著陳瑜,大家沒了往日的喜笑顏開,都關切的圍繞在陳瑜身邊。
陳瑜看了一圈,問身邊的喬春花:“老六媳婦兒呢?”
“娘,老六媳婦兒病了。”喬春花眼圈含淚:“你們這一趟可真是遭了大罪了。”
正說著話,潘玉玲紙片人似的來到陳瑜面前,啥也沒說出來哇一聲就哭了。
陳瑜拉著她坐在身邊:“過去了,多虧玉玲報信兒快。”
不管大家怎麼想都是無法體會到潘玉玲的心境,她是親身經歷過那種絕望,雖然人都好好的回來了,可她心就是落不下去,抬起手摸了摸陳瑜額頭的布:“娘,疼不疼?”
“不疼了,祈玉和謙修回來了,別都圍著我,趕緊張羅吃飯,大家都很累了,得好好休息。”陳瑜說。
家裡人忙著吃完了飯,陳瑜是真堅持不住了,回屋躺下來,拿出來寒天嘯給的養魂丹吃了一顆,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蘇二郎和蘇六郎仔仔細細的說了去定陶縣的經歷,蘇家幾個兒子不用說,都恨不得把蔣宇賢生吞活剝了,蘇謙修和蕭祈玉都沒做聲,畢竟一路上都知道了,接下來是怎麼把這個仇報了!
回到蘇家的第三天,陳瑜照舊帶著蘇二郎、蘇六郎兩口子出門,這是明面上的,暗中蘇謙修和雁歸也往這邊來,蕭祈玉得先去一趟明珠書院,身邊護著的人不少,到不用擔心。
兵分兩路,蕭祈玉要見一見年靖遠,青石山在涇河府,身為涇河府府尹的年靖遠必是要走在最前面的,挖了青石山的根子,這是陳瑜出發前說的話。
還是柳榕村,蔣老漢夫婦都不見了,房子被推倒,很多人在取土,運送陶土的車好幾輛。
“娘。”蘇二郎臉色都變了,銀子是他們兄弟倆親自送過來的,可房子還是沒保住。
陳瑜垂眸,蔣宇賢要的本來就不是銀子,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不過挖的不是很多,也就是才開始一兩天的樣子。
“直接去定陶縣。”陳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