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搖了搖頭,自己不是萬能的。
就算是心裡很清楚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也沒用,因為打從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生存下來後,不再是炮灰的命了,連鎖反應推翻了原書裡的一切,未來是不可預知的了。
蘇三郎抿了抿嘴角:“娘,明年是兒子鄉試結束後了,如娘所說的那般,我們和祈玉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到時候我就去明珠書院也未嘗不可。
陳瑜微微挑眉。
舉人可以直接去太學,這個世界叫太學,等同國子監。
蘇三郎比自己更清楚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所以他能想到明珠書院已經非常不錯了,一切都是為了將來的君王準備的,姜家敢站出來,蘇家怕什麼呢?
就像蘇三郎說的那樣,皇上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他如果涉足官場太早反而不利。
權衡利弊之後,陳瑜點頭:“倒也可以試試,不過不著急,你先安心備考。”
“是。”蘇三郎起身告退,陳瑜叫住了他:“那送信的人是什麼身份?”
蘇三郎沉聲:“是前年鄉試案首穆臨淮,文采卓然,鹿鳴宴後就啟程去太學讀書了,說是梅祭酒差遣他回來看看青牛縣的女學。”
“哦。”陳瑜點了點頭,讓蘇三郎下去了。
到底是距離權力中心太遠,以至於完全如同睜眼瞎一般看不透朝廷上的動向。
陳瑜也看不下去書了,盤膝坐在床上閉目養神,人到了置換空間裡,放空思緒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奈何就算是在空間裡,自己也無法想起來到底後來發生什麼樣的大事。
蕭祈玉的事情倒記得很清楚,十六歲登基成為大越國最年輕的帝王,以病弱之軀滅後梁、滅韃子,手段殘忍到誅殺了韃子所有男子,而其狠絕也是陳瑜忘不掉的原因。
如今蕭祈玉十一歲,也就是五年之後。
蘇四郎說秋收之後還會打,根本就不可能議和。
而自己昨天在老君山上靈關一閃的時候,想到的是韃子也並非真心議和。
所有的事情串聯到一起,陳瑜從椅子上蹭就站起來了,一拍桌子是:“我知道了!這個皇帝命不長啊!”
這就是最合理的解釋,不議和就必然再開戰,韃子拖延時間肯定是另有安排,蕭祈玉十六歲登基,登基之後滅了韃子的時候手段狠絕,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瞭如今在位的嘉靖帝,只有他死了,蕭祈玉的人生軌跡才成立。
這簡直是!我呸!
陳瑜有些暴躁的甩了甩手,退出置換空間,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滿心怨念。
不過情緒不能主宰人,否則人就一事無成,拿出來為蘇四郎準備的兵書,想了想放在一邊,提起筆開始寫方子。
冷兵器時代的傷,只要不傷及臟腑都可以留住一命。
但一定要有最好的刀傷藥,再者寒天嘯留給自己不少丹藥,蘇四郎在戰場上憑藉的是一個勇字,並無任何手腳功夫的他,就少了一道保命符。
只可惜自己不過是學會了一套調理為主的內功心法,還沒練出個什麼來,所以在這方面上幫不上蘇四郎,那麼蘇四郎只有一條路是成為真正會行軍打仗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