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蘇家是苦主!”有俠義之心的人可不少,這就有亮嗓門喊話的了。
李福臉色鐵青:“閒雜人等退避!”
站在馬車旁邊,撩起簾子,李德忠一身官服從馬車上下來了,馬車裡的唐禮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馬車,如喪考妣的跟在李斯忠身後往院子裡進。
當李斯忠看到被砸的稀巴爛的唐家的時候,清了清嗓子,腳步放緩,偏頭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唐家人,這心情頓時舒暢了。
四平八穩的步子往屋子裡去。
這麼大的動靜,屋子裡的人肯定也聽到了,喬秀才還著實為蘇家人擔心了一把,不過蘇家人分毫不懼,甚至陳瑜先一步出門去迎接縣大人了。
“民婦拜見大人。”陳瑜可不是做樣子,就要跪下,這就是遊戲規則,這個副本就是這樣。
李斯忠上前兩步雙手托住了陳瑜的手臂:“嬸孃不必,斯忠得到訊息就趕來了,家裡人都沒事吧?”
說著還看了眼身上染血的蘇芸娘,臉色一沉:“誰傷我妹妹?”
看熱鬧的人絕倒。
唐禮都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大人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啊,這、這蘇家人、蘇家人就是仗勢欺人啊。”
“仗勢?仗誰的勢了呢?”李斯忠冷冷的掃了眼唐禮。
唐禮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咬下去,不敢吭聲了。
蘇芸娘走過來,垂著頭:“兄長不必擔心,是別人的。”
李斯忠的手都一抖,好傢伙,看著嬌嬌弱弱的人兒,竟然還耍起來刀了?
不過,既然是傷了別人,問題也就不大。
站穩,一臉陰沉:“唐禮!你求到本官頭上想要從中調停,本官還在考慮,你們就又惹到蘇家門口做什麼?”
唐禮抬頭,目光裡盡是絕望,敢嗎?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了啊!誰惹了誰啊?
唐家寶這會兒腦袋上的傷包紮上了,過來跪在地上:“大人冤枉啊,是這悍婦提著菜刀上門來要殺人啊,我們一家抵擋不住,蘇家人隨後就到了,更是如狼似虎的一頓打砸啊。”
“法不外乎人情。”李斯忠輕飄飄的一句話後,問:“那你們可曾給蘇芸娘交代?”
唐家寶整個人都懵了。
李斯忠冷哼一聲:“果不其然,唐家人真是黑心肝了,嬸孃啊,你想怎麼辦?”
“大人,剛才找了媒人,媒人的意思是和離。”陳瑜說。
李斯忠微微皺眉。
陳瑜說:“和離是不行的,因為和離要和在前頭,鬧到這個程度怎麼也要算算賬,月娥啊,聘禮拿過來吧。”
這下,看熱鬧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因為都知道當初蘇家可是扣下了所有的聘禮還不帶任何嫁妝的呢,這老太太能說出來花兒?說破大天去也沒用吧?理虧的是蘇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