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倉廩府上,正廳前,此刻白家的所有衛士都集中在正廳之前,護衛著白倉廩的安全,白倉廩雖說號稱仙狐國第一勇士,手段非凡,但身為一國重臣,其該有的護衛卻是一個也不少,其府上上上下下一共三千人,各個都是虎將,但這些人碰到了賢宇就沒有絲毫效用了,只聽白倉廩的聲音從大廳內傳了出來:“究竟是哪裡的朋友,為何要來找老夫的晦氣,老夫與你可有什麼仇怨嗎。”其話語十分的嚴厲,就好似賢宇真的就是那私闖民宅的無禮之徒。
賢宇聞聽此言卻是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當其再次出現之時人卻已在大廳內,離白倉廩只有五步距離,白倉廩見此情景身子便是一震,其被賢宇的手段給震懾住了,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先前面上的那種自信也幾乎消失不見,還沒等其開口詢問,賢宇卻淡淡的道:“閣下與我沒有什麼仇怨,卻與我的屬下有天大的仇怨,在下今曰來此,就是來替在下的家人討回公道的。”賢宇說話間雙目緊緊的盯著白倉廩,白倉廩被賢宇看的心下便是一陣抽動,對面那人的目光雖說很是平淡,但在平淡之中卻蘊含著一股龐大的威壓,那股威壓就算其在面對仙狐國國主的時候都不曾有過,在這讓其在心中對賢宇的忌憚更深了那麼幾分,聽完賢宇的話其卻思索了起來,想來想去,自家的仇家中也不見有如此厲害的角色,其得罪的人太多。
卻在此時柯林柔的聲音傳入了賢宇耳中:“公子啊,這裡人實在太多了,要我將他們都殺掉嗎。”柯林柔說話的語氣也很是隨意,在其看來有自家公子在的地方,一切的人都只能臣服,況且,其原本當國王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善茬,雖說是個女子,但殺伐決斷卻十分果斷。
賢宇聞聽此言卻是皺皺眉,還沒等柯林柔再說些什麼,其與顏傾城兩人直覺眼前一花,而後人便出現在了賢宇的身後,原本還在思索的白倉廩見到顏傾城之時便不由的一愣,其並非是被顏傾城的美貌所吸引,而是其對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實在是太過熟悉了,此刻其終於想起來自家的仇人究竟是誰了,一時間,其居然沒有了絲毫顧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賢宇見此情景卻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狂笑的白倉廩,其想看看,這人會怎樣應付眼前局勢。
一陣狂笑過後只聽白倉廩淡淡的道:“原來你是在替這丫頭出頭的嗎,呵呵呵……不錯其的家人都是被本將軍誅殺的,當時有人舉報說聽的家人勾結敵國,意圖謀反,國王授予本將軍先斬後奏的權利,本將軍到聽她家裡去搜尋了一番,果然搜出了敵國的書信,當時就將她家人滅了門。”說到此處其頓了頓,看了一眼顏傾城,而後接著道:“不過事後證明她家裡人是被人陷害的,人,本將軍的確是殺錯,但本將軍也並非隨意殺人,這一切都是命數。”賢宇聞聽此言嘴角之上卻是泛起了一絲冷笑,其心中清楚,對方說的這些話都是狡辯,真正的事情經過賢宇瞭若指掌,顏傾城的父親顏傾保國乃是仙狐國原來的禮部尚書,經常在仙狐國主面前與白倉廩對著幹,幾乎白倉廩每提出一個建議,其都會站出來反駁,最終,白倉廩找人陷害顏保國,將其一家上下一百七十二口人,盡數殺害,整個家族,就留下顏傾城一人。
賢宇心中想著卻是冷笑了一聲並未說什麼,而是單手一揮,一段景象便出現在了大廳諸人的眼中,當白倉廩看到面前的景象之時,身子又是一顫,其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方居然能將自家與旁人陷害顏保國的所有過程記錄了下來,在自家面前清清楚楚的上演了一遍,當顏傾城看到了這段往事之時,其先是悲痛,而後是怨恨,到了最後,所有的委屈化作滿腔的憤怒。
賢宇卻在此時再次開口道:“白倉廩,如今所有事情的經過都在你的眼前回放,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你所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朕這裡都有,今曰朕殺你,你也是罪有應得了。”白倉廩聞聽此言渾身一個勁的多所,其雖說平曰裡極為囂張,但其看的出來,面前的這個男子更加的囂張,而且無比的詭異,其就好似無所不知的存在一般,在其面前自家根本無法隱藏,白倉廩意識到自家的危機就在眼前,單憑藉自家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賢宇見白倉廩不言不語,知曉該是了結一切的時候了,只聽其對顏傾城道:“傾城,來,殺了他吧,殺了她,你的一切心結就能解開了。”顏傾城聞聽賢宇之言點了點頭,上前就要動手,但就在此時,一陣耀眼的光芒在大廳中出現,阻止了顏傾城的舉動,賢宇見此情景嘴角卻是泛起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顏傾城此刻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閉著雙目等待光芒的消散,過了好一陣,光芒消散後諸人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只見此刻大廳之中,赫然多出了一個人來,此人身穿華服,看起來就不是宮尋常人物,其正眉頭緊皺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白倉廩見了此人面上卻是露出了笑容,其心中暗自誇獎下頭的人辦事得力,真的把自家的救星給請了過來,其相信,只要有此人在,賢宇即便手段再厲害也無濟於事,兩人聯手,足以對付了。
卻聽來人淡淡的道:“爾等是何人,為何要刺殺我仙狐國的大將軍,難道真當我仙狐國無人不成嗎。”其言語之間身上便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當然,這點威壓在賢宇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但在顏傾城與柯林柔,還有那大廳之外的諸人覺得,這股威壓讓他們很不舒服。
賢宇面帶微笑的看著來人,這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子,若是單看外貌也就只有三十多歲的模樣,其與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其的耳朵也是人的耳朵,但賢宇心中清楚,對方絕不是什麼尋常人,但其還是故作不知的問道:“請問閣下是什麼人,為何要保護這白倉廩呢,難道閣下不知,這白倉廩乃是你們仙狐國第一弄臣,其所作的壞事足夠讓其死上千百次了。”
白倉廩聞聽此言卻是猛的一拍桌子怒聲道:“大膽狂徒,此乃我仙狐國的王,你等見到我王居然還敢如此這般放肆,當真是沒將我仙狐國的法度放在心上啊。”說罷其猛的站起了身子,一個閃動便到了那青年人身旁,對那青年人道:“國王啊,這幾個人都是當年顏保國的餘孽,今曰來找臣就是要替顏保國報仇的,陛下啊,當年顏保國雖說看似是被冤枉的,但其實究竟如何天下人都不知曉啊,或許其真的是與敵國有來往也不一定,總之,這幾個人不能留啊,陛下,不如陛下與臣一同將這幾人除掉,生的這幾人再生出什麼事端來,擾國安寧。”
那男子聞聽白倉廩一眼看了看白倉廩道:“大將軍,此事本王自有定奪。”其說罷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賢宇的身上,對賢宇抱了抱拳道:“在下乃是這仙狐國的國王,雪俊,敢問這位先生究竟是何人呢。”其一看就知道今曰的事情是以賢宇為主,似乎自家的大將軍對此人也是十分畏懼的,在仙狐國,能讓大將軍如此畏懼的人,除了自家之外或許再要找不出第二個來,其可不想因為白倉廩的事情平白的得罪了一個強者,其與白倉廩之間其實早就有了隔閡。
“我是什麼就請國王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替自家身邊的人討回公道的,原本,這事情我只需要揮一揮手就能很好的結局,但凡是總要講理,我也不想讓該死的人不知究竟是死在了誰的手上,如此才大費周章的。”說著其再次對顏傾城淡淡的道:“傾城啊,過去將白倉廩殺了吧,我們也該上路了。”賢宇的話語很是淡然,就好似這是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一般,雪俊聞聽此言嘴角卻是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其沒想到在自家面前對方還那麼囂張。
顏傾城聞聽賢宇之言便一步步的朝著白倉廩走去,其實其根本就清楚自家不是白倉廩的對手,但既然自家公子讓自家如此做了,那自然是有道理的,其絕對的相信賢宇,自然不會遲疑,隨著顏傾城朝著自家逼近,白倉廩面上的神色越發的陰沉,其此刻雙目已變成了深藍之色,手上也長出了鋒利的爪子,爪子上泛著藍色的光,原本顏傾城這樣的存在,只要被其的爪子爪到,那絕對沒有活著的道理,其對自家還是很有信心的,相信對面的女子定會死在自家的手上,突然,顏傾城的身後多出了一條長長的,雪白的毛茸茸的東西,仔細一看,那是一條尾巴,那尾巴朝著白倉廩飛了過去,就好似一隻利劍一般,白倉廩見此卻是冷笑了笑,,兩道藍色的光束從其眼中冒出,射在了那看似極快的尾巴上,尾巴頓時被一層冰包裹,前衝之勢猛的停了下來,而後白倉廩便朝著顏傾城衝了過去,顏傾城見此情景面色沒有絲毫變化。
就在白倉廩的爪子快要抓到顏傾城那美麗的臉蛋之時,顏傾城的眼中突然射出比白倉廩眼中更加耀眼的兩道藍色光束,接著,白倉廩的身子從腳到頭便被一層厚厚的冰包裹住,其整個人的前衝勢頭就那麼戛然而止,不過其的臉並沒有被冰封住,其還是能說話的,只聽其大聲的喊道:“王,快與我一同將這些人盡數滅殺,若不然的話,這些人恐怕要圖謀不軌啊。”
雪俊聞聽此言卻是沒有動彈,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其對白倉廩早就很是不滿,今曰到此也是因為接到了白家人的急報,說大將軍有危險,其這才不得不來,若是白倉廩事後脫險得知自家根本沒有來相救,這事情恐怕就不好辦了,說不定對方會生出什麼心思來,但此刻看來,對付白倉廩的人都是一群極為厲害的角色,特別是一直悠閒自得的那個男子,好似對其而言誅殺白倉廩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如此一來,其就想親眼看著白倉廩死去,而且是死在旁人的手中,與自家這個大王卻是沒有多少干係的,只要白倉廩一死,自家大王的位子就算是徹底的保住了,自家也將成為仙狐國中真正的強者。
白倉廩見自家的大王根本就沒有要動彈的意思,心中知曉要壞事了,因此其面上顯出猙獰之色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將軍就與你們同歸於盡,,。”說話間其身上便亮起了白光,原本包裹著其的冰塊一塊塊的碎裂,一股強大的威壓使得顏傾城不由的朝後退了幾步,雪俊見此情景面色也是大變,其沒有想到白倉廩會如此的瘋狂,居然想要自暴與對方同歸於盡,在仙狐國,同樣存在自暴的說法,與伏羲天地中修行者的自暴沒有什麼兩樣,都是同歸於盡。
賢宇見此情景卻是極為淡然,只見其手指上出現了一點金光,被其彈入了白倉廩的體內,一時間,白倉廩身上的藍光盡數內斂,就好似光陰倒轉一般,沒有絲毫在散發出來,只聽賢宇道:“傾城,白倉廩如今已是宮沒有法力的廢人了,你儘管動手吧。”賢宇此話說的淡然,聽在雪俊耳中卻是極為震驚,其沒有想到,對方舉手投足間居然能阻止一個即將自暴的人,要知道,若是靠近自暴的人施展法術的話,那無異於是給自暴的人增加速度,牽引自暴自者更好的攻擊自家,但是對面的那個青年,居然如此輕易的就做到了這一點,實在讓人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