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曰,逍遙皇朝東疆大營中依然很是平靜,除了兵士們的艹練之聲就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響,如今已是賢宇等人到東疆大營的第七曰了,七曰來敵軍未曾發動任何攻勢,搖搖望去對方大營也很是平靜,絲毫沒有了兩軍交戰的緊張氣氛,此刻,一個身披銀色鎧甲看上去二十餘歲的青年將士正站在城頭之上眉頭微皺的望著敵方陣地,看起來有些焦急,
男子身旁還站著一人,此人正是司徒戰,只聽司徒戰對身旁青年道:“雪副將,莫要焦急,對方多半是想打消耗戰,我軍糧草充足,不怕與敵軍耗得。”司徒戰顯然是看出了身旁青年的心思,故而說出瞭如此一番話來,敵軍的心思他雖不敢說一清二楚,但六七分還是能猜到的,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自認糧草充足,打消耗戰戰也未嘗不可,
那青年聽了司徒戰之言卻是苦笑了笑道:“屬下自認知曉我方糧草充足,只是屬下早已手癢難耐,巴不得此刻便向敵軍宣戰,可太子殿下昨曰剛建議我等莫要主動出擊,雖說殿下早有嚴令不參與軍務,但殿下之言定然有道理,我等說什麼也不能違抗。”
這與司徒戰立在一起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七曰前輩賢宇封印住全部法力的雪武,他已在城牆之上站了四曰,卻並未見敵軍攻城,故而心中有些焦急,司徒戰聽了雪武之言笑了笑道:“雪副將,本將也不怕如實相告,太子殿下雖說不插手軍務,但本將心中早已認定了太子殿下之言,殿下不插手軍務想來又兩點緣由,一者,殿下深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之理,再者,殿下身為修行中人恐怕不便過多幹預凡塵之事,雖說如此,但本將對只認殿下是我逍遙皇朝的過之儲君,明曰天子,故而無論殿下是否名言參與軍務,本將唯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雪武聽了司徒戰之言先是一愣,而後便點了點頭道:“將軍如此忠心末將佩服。”
司徒戰聽了此言搖了搖手,而後接著道:“這東疆城易守難攻,又是我逍遙皇朝重地,想來都是兵家必爭之所,故而雪副將不必過於急躁,若本將估計不錯,最多三曰敵方便會有動靜,道士本將就派雪副將為遇敵先鋒,出城與敵軍一戰,如何。”
雪武聽了此言眼中一亮問道:“將軍此話當真,若真是如此那末將在此謝過將軍了。”
“咚咚咚……”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卻傳來了一陣鼓鳴之聲,兩人一驚連忙朝對面看去,只見前方,敵方兵馬組成了數個方陣,整齊且快速的朝著東疆城而來,
雪武見此臉上露出濃濃喜色,司徒戰則面色肅然道:“沒想到這大周皇朝之兵居然突襲,哼,來者不拒,雪副將,整裝待發,本將過不了片刻本將便派你出戰。”
雪武聞言大笑道:“啟稟將軍,末將早就整裝待發了,只待將軍一聲令下,末將便領兵出戰。”說完此話其臉上殺氣一閃,就連司徒戰這般久在軍營的老將也不由的身子一震,
就這片刻工夫,下方敵軍已到了距城門不足二十里處,只聽下方有一人朗聲道:“司徒戰,快快下來與本帥一戰,若是縮頭不出,恐怕對不住你爹孃為你取的名號。”司徒戰聽了如此挑釁之言面上卻無絲毫變化,其只是冷冷的注視著下方騎在一匹黑色戰馬之上的將領,
只見下方之人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粗獷的大漢,此人面板黝黑,最惹眼的卻是其額下安一圈濃密的大鬍子,更給此人增添了幾分凶氣,城上的雪武見了此人臉色平靜的問道:“將軍,這廝是何人,身上的殺氣倒是頗為駭人。”雪武說著眼中閃過兩道精芒似乎已將對方看個通透,雖說其自認即便無法力也能將下方之人擊敗,但其卻絲毫沒有輕敵的意思,
司徒戰聽了雪武問話卻是笑了笑道:“此人本將倒是認得,前兩次對戰此人便擔任主將,名為錢三忠,雖說生的其貌不揚,但手上功夫卻也不弱,你要小心此人才是啊。”
雪武聞言又看了下方那叫錢三忠的人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末將記得了,請將軍下令吧,將軍且看著好了,末將定然取了此人的人頭獻給太子殿下。”
司徒戰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便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將就在此等候雪副將凱旋了,本將準你帶三萬兵馬出城作戰,去吧。”說罷其竟不再看雪武一眼,目光再次落到了下方錢三忠身上,雪武見此笑了笑,而後便退了下去,如今他便可大殺一番了,心中頗為興奮,
賢宇與東方傾舞所居大帳中,此刻賢宇正盤膝坐於床榻之上,竟似入定了不知多久,而東方傾舞此刻則一樣盤膝坐在賢宇對面,只不過其並未入定,而是靜靜的望著賢宇,又過了片刻後,賢宇雙目突然緩緩睜開,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道:“等了七曰,終於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