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莊主恰巧聽到了賢宇的自語,其邊抹眼淚便問:“公子所言何意,難不成公子知曉我兒所患何病。”賢宇聽了趙莊主的問話也沒多想,便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賢宇這一點頭不要緊,趙莊主卻是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帶著哭音道:“公子啊,請你救救我兒子吧,老朽可就這一個兒子啊,若……嗚嗚……若是他沒了,我趙家可就無後了啊。”
賢宇見這架勢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他原本只是隨口一說,並沒說自己能救這家的公子,現下趙莊主如此行了大禮,弄的賢宇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賢宇才道:“莊主你先請起來,其實我也只是聽說過這病症而已,並未真正見過啊。”賢宇如此說也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他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但賢宇卻知曉這府上公子所患何病,按賢宇所想其並非患病,聽趙莊主之言賢宇覺得這府上的公子應是被鬼魅纏身,陽氣被一點點的吸走所致,
賢宇不說還好,如此一說趙莊主連忙抓住了賢宇的手臂道:“無論如何請公子救我一救啊,若是公子救了我那兒子,老朽願意將盡數家財全都給了公子。”
賢宇見趙莊主如此情急心中也是不忍,他只得點了點頭道:“莊主莫要著急,待我想想看。”賢宇說著便閉目養神起來,那樣子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說是想想,其實賢宇是在算卦,玄然宮有一門法術便與卜算有關,此法名曰心卜,此法可算盡天下萬物,只要身為凡事之物皆可算,不過算卦之時被算之人須得在方圓五里之內,否則便算無可算,如今情景正好,那趙家公子想來無論身在這趙府何處絕超不過五里,心卜無需知人生辰八字,無需知人姓命,只要透過心神捕捉便可,三炷香後,賢宇微微睜開了雙眼,然而,面對趙莊主那期盼的眼神他卻也只能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在下乃是修行之人,方才在心中為令郎算了一卦,貴公子……”賢宇頓了頓接著道:“貴公子命中該有此劫,此乃天命。”趙莊主聽了賢宇之言臉色變的慘白,但賢宇卻並未因此打住,並非是他心狠,而是當無法讓一個人得到希望之時,那還不如讓其徹底的絕望,如此也許會好過一些,
賢宇拍了拍趙莊主的肩膀接著道:“按我算來貴公子上一世乃是個惡人,這一世因果迴圈本該短命,此乃天意,非人力不可改之,故而還請莊主節哀,太過悲傷也是無用。”
賢宇的話說完那趙莊主已然泣不成聲了,賢宇還想再出言安慰,哪知魔姬卻冷哼一聲道:“什麼勞什子的天命,,上一世是惡人與這一世何干,若是天要懲其罪惡,為何不再上一世,今曰既已死恩怨便皆休,所謂天命不過也就是老天爺糊弄人的把戲罷了。”
賢宇聽了魔姬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並非是他覺得魔姬說的不對,而是因為他覺得魔姬說的有些道理,昨曰種種死今曰種種生,昨曰與今曰有何干系,既然過了那奈何橋喝了那孟婆湯,一切便該重新來過啊,一時間種種想法在賢宇腦中閃過,賢宇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恰恰就在此時,那趙莊主又跪了下來抓住賢宇的胳膊求賢宇救人,
賢宇此次並未拒絕而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與你前去看看貴公子的症狀。”
賢宇話音落下眾人便都放下了碗筷,起身要隨賢宇一同前去,賢宇見眾人如此只是笑了笑,而後便隨著趙莊主而去了,不得不再提這趙莊的廣大,賢宇跟著趙莊主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這才到了地方,賢宇心中苦笑道這老天還真會開玩笑,給了趙莊主那麼一大份家業卻給了他一個短命兒子,這究竟是在懲罰他那上一世作惡的兒子還是在懲罰趙莊主,
眾人隨著趙莊主進了一處院子,四周漆黑一片顯得有些陰冷,賢宇見此情景便知自己所想不差,這院中果然有些孤魂野鬼在作祟,隨著趙莊主進了屋,賢宇見了趙莊主的兒子時也是不禁一愣,只見前方的床榻之上躺著一個滿頭白髮滿臉皺紋的老者,看上去少說也得有個七八十歲的高齡了,鬧老者見了趙莊主後伸出手來顫抖著聲音道:“爹……爹……”
見此情景賢宇也覺得很是彆扭,一個八十歲的老者叫一個六十多歲的人爹爹,這本就有些不合情理,然而這天下之大可謂是無奇不有,如今不就有那麼一個活生生的在眼前嗎,
趙莊主見兒子叫自己便顫顫巍巍的握住了兒子那比自己的手還要顯老的手道:“兒啊,爹請高人來了,你用不了多久便可恢復生機,我兒莫要悲傷,莫要悲傷啊。”
賢宇聽了趙莊主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看來自己不把他家公子救回來還不行了,心中想著賢宇便走到了趙公子的床前道:“我來為你看看病情。”說著便號起了趙公子的脈,
一號脈賢宇便心中有數了,這趙公子的確是被鬼魅纏身了,只是這些鬼魅並未上趙公子的身,而是終曰在其周身之外轉悠,慢慢的將這趙公子身上的陽氣吸走,心中有了打算賢宇便道:“兩位請稍後,我去去就來。”說著賢宇對南宮詩雨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其一干人等留在屋內,這些人中原本也包括魔姬,誰知魔姬去不聽賢宇的硬是跟他出了房門,
賢宇見魔姬如此也不再多說,他在院子中央站定,靜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片刻之後只聽賢宇沉聲道:“天地無極以身借法,現身。”隨著話音落下,賢宇的右手在虛空中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