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賢宇冷聲一問,那光頭男子心下一陣顫抖,背後已不知何時被汗水浸透。賢宇也許不是此間修為最高的一人,但卻是氣勢最有震懾力的一人。
那中年男子嘴唇動了動,低著頭不敢看賢宇的雙眼。當他再次抬起頭之時,那眼中滿是決絕之色。賢宇見此情景心下一動,那中年男子此刻已有了動作。只見那中年男子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黑色的刀子,那刀子看似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其上泛著幽幽的黑色寒光。
肖寒風幾人見狀都默默的運起自身法力,若是中年男子有任何異動他們會把中年男子當場滅掉。不是他們魯莽,而是無論這幾人南去的意圖是什麼,只要將其誅滅一切事情都瞭解了。幾人之中唯有一人沒有做出擊殺中年男子的預備,這人便是賢宇。
那中年男子動了,只是他手中的那把黑色的短刀卻沒有攻向他們幾人,而是對著自己的脖頸插曲。肖寒風幾人見中年男子如此均是一愣,他們沒想到中年男子會如此這般行事。那把黑色的短刀快速的朝著中年男子的脖頸刺去,就在短刀快要刺到中年男子脖頸上時,一隻瘦小的手卻搶先一步握住了那短刀。
中年男子看清了來人的相貌身子又是一顫,那人面沉如水的看著他,就猶如看一個死人一般。中年男子愣了愣,但他並未放棄瞭解自己性命的念頭。其實他們修道之人想死的話方法有許多,幾乎沒人會用刀抹脖子。這中年男子子所以會做出與凡人無意的舉動,完全是因為他心神已大亂的緣故。當人收到巨大恐懼威脅之時,他將不會在估計其他所做的事情均是最原始的舉動,比如說尿褲襠。
中年男子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想要將那把昔日自己的法器刺到自己的脖頸之中,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再將自己手中的那短刀向自己脖子處移動分毫。那隻看似白皙的握住自己法器的手牢牢的握住自己手中的短刀。
那阻止中年男子了結自己的人正是賢宇,在方才眼看中中年男子將自己手中的刀刺向自己脖頸,賢宇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他使出《九宮逍遙步》阻止中年男子。眾人方才根本就沒看清賢宇究竟是如何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即使他們一直盯著中年男子的動作也沒看到賢宇是如何近身到中年男子身前的。
賢宇手上微微用力,只覺自己握著短刀的手被一股力量阻止著。這股力量很是陰冷,賢宇更加確定這五人是邪道的人。賢宇冷哼一聲,將一絲純正的真力灌輸到那短刀之上,只聽短刀發出一陣輕鳴之聲,那中年男子見狀大驚連忙收回了刀上的法力。賢宇冷冷道:“你很聰明,知道有時候死是最好的解脫。不過你恐怕忘記了一點,這世上還有一種說法將求生無門求死不能,所以你快將此行目的說清楚,那樣的話你的結局也許會好一些的。”賢宇雖說對正邪之分不在乎,但這五人既然與肖寒風等人為敵他就不能視若無睹了。
中年男子雖說驚恐賢宇的氣勢,但他也知道一旦自己說出此行的目的那還是難逃一死,既然左右都是個死那就玩無所謂怎麼死了。中年男子眼中現出憤恨的神色道:“其實我早就已經知曉你們此行的目的了。你們此行是潛伏在東聖腹地,邪道已經有了進攻腹地的打算,到時候你們這些潛伏於暗中的人好做內應。”中年男子聽了賢宇的話眼睛瞪的老大。
他臉上的神色變化了幾次,最終還是低下頭道年:“你說的沒錯,我們是萬魔宗的人,此次正是到腹地做內應的。”賢宇聽了中年男子的話終於放開了那握住刀柄的手,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退到了肖寒風的身邊。
肖寒風看了看賢宇小聲問道:“師弟你方才真的遇見了另一隊人馬嗎?”
賢宇聽了肖寒風的話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我方才自然是沒有遇到那些人,只是我想邪道三宮既然有異動的話,那派人出去打探是理所當然的。而且他們應該會派出好幾路人來,因為如果只派一方的話萬一那打探的人遇到不測,他們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肖寒風釋然的點了點頭,眼光再次落到中年男子的身上。此刻那中年男子那光禿禿的腦袋上出現了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臉色蒼白顯得很是恐懼。肖寒風沉吟了一會兒問身邊幾人道:“各位看著五人將如何處置?”說著他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賢宇的身上。
卓非凡聞言便拔出了自己的長劍指著光頭中年男子道:“還能怎樣處置?此等妖人當然是滅掉了。”說著他看了看東方傾舞又道:“更何況這幾人方才褻瀆了東方師妹,實在是該死的很。”說著卓非凡便要提劍上前結果了中年男子。
他剛走沒幾步只聽東方傾舞開口道:“我看將他們放了吧,他們雖是邪道中人,但並未擋著我等的面行兇。若是就此殺了他們,便成了我等的不是了。”
卓非凡聞言先是一愣,而後轉頭苦著臉對東方傾舞道:“可他們都是一些邪道中人,再說方才這幾個雜碎居然褻瀆師妹你,不殺難洩我心頭只恨啊。”卓非凡說著話臉上殺氣隱現,可見他是真的動怒了。
東方傾舞卻並未看卓非凡一眼,而是轉頭對肖寒風道:“既然他們是邪道派去腹地的臥底,那我等首要之事便是派人回去給師長們送信,殺了他們也是無用,大師兄以為如何?”
肖寒風聞言對東方傾舞點了點頭,低頭又思索一陣卻是回頭問賢宇道:“賢宇師弟,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