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看笑話嗎?”死嬰有些惱怒地吼道。
“您別急。”白人打起圓場道:“您剛才所說的,和我們的判斷大抵一致。實際上,我們也並不相信尤利安先生是為了錢自殺。如果是那樣,也用不著我們聯合調查局出面來調查這件事,直接交給當地警察就好了。”
“你們到底想表達什麼?”死嬰有些不耐煩。
“我們的另一種猜測是——尤利安先生的確繼續了他的專案,並且,那個專案已經得出了成果。”白人繼續道:“而很可能恰恰是這個專案的研究成果,害死了尤利安先生。”
說到這兒,白人頓了頓,然後湊到死嬰身旁低聲道:
“我們懷疑,尤利安先生並非自殺,而是死於他殺。”
他殺?
死嬰有些不敢相信,尤利安老師一直是個瘋狂的科學家,很少與外界打交道,他會得罪什麼人呢?或者說,是有人看中了他的財產,謀財害命?
不過這些不該是自己想的問題,而該是這些聯合調查局的獵犬該去思考的事。
突然,死嬰有些不解:為什麼聯合調查局的獵犬要把這些猜測告訴給他聽?
“你們告訴我這些,是說你們已經排除我的任何嫌疑了嗎?”死嬰不懷好氣的問到。
“當然沒有。”黑人毫不掩飾地答:“為了盜取研究成果而謀害老師,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那你們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死嬰真是受不了這些獵犬說話的方式。
“因為,我們需要您的協助。”白人解釋道:“因為我們懷疑,尤利安先生的死,很可能和他的研究課題有關。但是資訊學這方面,我們完全是一竅不通。而您,才是專家。”
“知道就好。”死嬰賭氣地道。雖然同樣是聯合調查局的獵犬,這個白人說話明顯耐聽一些。
“那麼,您能給我們解釋一下,那個課題研究的是什麼嗎?”白人露著一個狡黠的笑問道。
“這個以後再說。”死嬰擺手道。
“這很重要。”白人道。
“我現在說,你確定你聽得懂嗎?”死嬰反問道。
白人臉上有點尷尬,無奈地揚了揚眉。
“讓我去看看霍恩老師,我會找個時間給你們好好解釋課題的問題。”死嬰道。
“你必須這麼做。”黑人拿出一副“你沒有談條件的權力”的姿態。
“我當然會解釋,差別是,我用什麼樣的語言給你們解釋。”死嬰盯著黑人的眼睛道。
“能解釋的人可不止你一個!”黑人怒道。
“是的,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呢?”
“你……”黑人有點急了。的確,能否讓這些外行人聽懂課題,完全取決於死嬰是否用通俗的語言解釋給他們聽。而對於這個課題的瞭解程度而言,除了已故的尤利安·霍恩本人,只有死嬰算是真正瞭解這個課題最深的專家。
“我這就帶您去看尤利安先生的死亡現場。”白人站出來圓場道。隨即引著死嬰往霍恩老師住宅的方向走去。
聯合調查局就是有著這樣的便利,如果他們要帶著一個人進入事件現場,即使這個人有可能破壞現場,當地警察也無法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