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測出這般可能後,靈華便與安槐交代了一番後匆匆離去。他們在街上採買了些東西,便回了春暖閣。
「我們現在出發去尋碧湖嗎?」恆古一邊將一些買來的果餅放到包袱裡,一邊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靈華,「我好久沒吃你做的果餅了,外面賣的沒有你做的甜。」
靈華看出他隱藏的撒嬌,笑著走到廚房去拿了些糖來撒在果餅上:「現在便甜了。」
「啊?什麼嘛。」恆古拽住她的衣袖,晃晃悠悠地甩靈華的胳膊,「不趕著今天了,你給我做好不好?我們累了這麼久,也要休息休息嘛。」
靈華正要拒絕,恆古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腦袋已經放賴般倚靠過來。他的唇貼在耳邊,聲音溫柔炙熱:「就一晚,我們忘記煩惱,煩心事明日再說,好不好?」
靈華心裡好似融化了一般,懷中的少年還是稚嫩的模樣,白白嫩嫩,又帶了經歷過世事的成熟感,這種矛盾而和諧的感覺混合起來,讓她的心更是悸動起來。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在乎恆古的感受,越發難以拗過他了。
「也好,天色也晚了,明日一早再走吧。」她忍不住咬上恆古的耳朵,「想吃我的果餅,可要來當小工才行。」
恆古心頭一喜,立馬抬起頭對準靈華的臉頰親了一口:「太好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一個時辰後,恆古從灶臺上將滾燙的籠屜拿下來,小心地揭開蓋子,一屜晶瑩剔透的果餅冒著熱氣映入眼簾。
他饞得眼裡冒光,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抓,卻燙得直抽氣。靈華拍掉他的爪子,輕輕將糖粒倒在果餅上,取出一塊吹一吹再送到他嘴邊:「嚐嚐好不好吃?」
恆古咬下一口,齒間是果餅的甜膩和靈華手指的香氣,他頓覺沁人心脾,又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嘴邊掛著不自已的笑:「我想你以後都這樣餵我吃。」
靈華將剩下的餅都塞到他嘴裡:「可不要得寸進尺。」
恆古燙得不輕,卻還是吸著氣吃了下去,他將下唇扯開湊到靈華面前,一臉委屈道:「我燙到了,好疼啊,你幫我吹吹吧。」
「你究竟是怎麼了?」靈華食指對準他的下唇輕彈,「怎麼這般耍賴。」
他也不急惱,將靈華的手放到自己心臟上,眼睛裡亮晶晶的閃爍著真摯的光:「因為我想……」
靈華的掌心裡是少年猛烈的心跳,眼前是一雙渴求的目光。她忽而意識到恆古不再是以前可以哄過去的孩子,而是有成熟思想的男子。
瞬間要抽回手,卻被恆古更用力的按下。他滿臉通紅,舔舔嘴唇結結巴巴道:「我,我想……可以嗎?」
他想?
恆古如今也是百年之妖,雖說年紀尚幼,但也正值血氣方剛年少時,這般表現,莫非是想……
靈華的臉也騰地紅了起來,她與恆古的關係因為種種事情都沒有更進一步,如今是著急了嗎?若此刻說不可以,是否太傷了他的心?
靈華只得想了個藉口:「明日還要趕路,今夜不宜太過操勞……還是,還是容後再說罷。」
恆古好似很納悶的樣子:「操勞?一點也不操勞啊,這對我來講都是小意思。我只是怕你累著。」
「小意思?」靈華重新審視了他一遍問道,「你何時有了關於此事的經驗?」
恆古噗嗤笑了出來:「我怕包袱太重,想把你做的果餅都吃掉,怎地就需要經驗了?」
靈華驚訝地瞪大眼,已然明白過來捏住他的臉:「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