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有所動容。“你一直和以前一樣嗎?”
我愣了下。“什麼......?”
沉默。
他動了動嘴角,很苦大仇深地提起止水。“他說,以為你會恨他。”
“恨他......”我心裡的計劃突然一下子沒了。“止水還說了什麼,把我——我的所有都與你全盤托出了,是嗎,鼬?”
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說你想見我......我也大概能猜到原因。”
我一用力,第一次釋放出了輪回眼的強大爆發力,木板屋被完全震碎,眼前的男人卻化作烏鴉飛走了。
聲音陰魂不散,像鎖鏈一樣一圈一圈落下來,降臨在我無法企及的身邊,猶如最初級的此處非之術,我真的以為自己逃出來了,但好像沒有。
“你想知道宇智波的真相?這裡沒有這個東西。”
“那麼,”我大喊道,為了讓他知道我是清醒的。“那麼,止水的真相呢?”
烏鴉盤旋著拍打翅膀,我在一根根的黑羽中迷失於投下深色陰影的詛咒,上面一行大字,我曾在夢中見過的,但記不清楚了,如今一下子看到才反應過來:無論......有多麼......他都是木葉的止水。
宇智波鼬離開了。
三天後,站上陽臺便可望見的溪水變寬,河水入海處地動山搖,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也無法反應的淩晨,在我醒來後的某一刻,兄弟間展開了命定的宿命的激戰,我從山下提著蘑菇和蜂蜜步行至此,從已消失的雪線下跨過草木崎嶇和糞便黑土,見到遠處有半透明的海水高高抬起手臂,似乎組成人形,代替佐助抵擋著黑火——天照!我睜開右側能夠扭轉時間的萬花筒寫輪眼,替好久不見的水月摘掉熱火鬼火熱情如火,終於勸退他參與進宇智波的家族大戰。
他很不滿意我還活著。“你?!”
“水月啊,哥哥,其實你應該叫我一聲姐姐才是。”
“你這眼睛!”
“呵呵,看來我應該留個劉海。”
“說真的,我沒想到你還活著,是佐助嗎?”
“說出來你也不認識。你呢,一和老朋友見面就這麼失禮,不應該啊!明明是個好孩子來著。”
“......好孩子?你搞錯了,你認錯人了!”
打了會兒嘴炮,我認真起來。“好了,別開玩笑了。你和佐助跑出來了?大蛇丸呢?”
“那——”他戲謔地露出鯊魚齒。“當然是死咯。”
我們身處看臺——陽臺,有一搭沒一搭地試探彼此。“這樣啊。藥師兜呢?”
“我想殺,佐助不讓。”他很直白。“別看我這麼帥氣,其實我最喜歡殺人了。”
“邏輯關系在哪裡啊?還有誰管你殺不殺人了,還有你哪裡帥氣了......”我心裡一驚。村子給了資源培養每個有志於“保護木葉”的孩子,卻是把人當工具,最後異化成忍者,我已決心為自己做事,為自己活著,可能還是為了止水,但從前做一切事都不得不邊殺人邊做,耽誤性命刀是重罪。但佐助只為了殺宇智波鼬,他也無所謂身邊人是不是必須要殺人才能活下去,但是他不想殺的人,別人就殺不掉。這孩子,太純粹了,分明沒有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