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身到辦公室門口,認命地抬手敲門。“綱手大人。”
裡面好像還有別人?我聽到綱手不耐煩的準許,推門而入,看到了正在述職的鹿丸。
我本來準備去找他聊聊那個“藥師兜”來著。
綱手見我進來,讓我先去外邊陽臺等著。
不久後,綱手從我背後的門中走出。“來火影樓做什麼?”
我神情懇切。“進檔案室。”
她轉身去拿了個卷軸,在我身前展開。細密的紋路和包邊,本身好像是羊皮紙的高階材質,連軸杆都是玉質的。“把查克拉輸進去。”
雖然在封印術上的造詣不高,但我立刻明白過來,“和檔案室的封印有關?”
她懶得和我廢話,只多解釋了一句。“上次忘了。”
我立刻照辦。剛一輸出查克拉,那未寫一字的紙面受到刺激,飛快地閃過了我的名字,卻不是看慣了的寫法——在我深究前,那幾個模糊的字樣飛快地化成透明字樣,融回了幹淨的卷軸內。
“有了這個,辦公室樓層以下的房間你都能進。”綱手收好卷軸,“對了,梅見,上次說的那個,”她猶疑的神色浮現,最終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我姑且是確認過了。”
我立刻認真起來,連站姿都端正了。
“你明天就去暗部報道,不要有任何拖延。”她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否則,未來五年的假期就都別想要了。”
“是。”我頓感自己無話可說。“綱手大人,我走了。”
她揮了揮手,神情萎靡地坐到桌前。我看了眼堆積成山的檔案、卷軸,被隨意拆開、亂丟的牛皮紙袋,還有狹小的辦公桌,瞬身到檔案室門口,再次握上了門把手。
翻開個人資料夾後,果然看到了更詳細的資料補充,甚至附上了各種影印件和帶著手寫字樣的收養證明。藥師兜,在桔梗山之戰中被帶回村子,被孤兒院的院長收養。桔梗山之戰爆發於鳴人出生的前一年,那是木葉最危險的關頭......我為什麼對這件事沒有印象?我看向養母一欄所填的名字。藥師野乃宇。
因為不是忍者,她的資料夾很薄,出生證明已經泛黃,年份印得很清晰,右上角還蓋了木葉醫院的登記章,個人經歷不詳,只標了入學年齡和從普通學校畢業的年份,所在孤兒院的開辦時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生活痕跡。似乎丟失了死亡證明和與屍體存檔、墓地所在等相關的檔案,但卻被潦草地登記為已去世——為什麼?個人照片很少,只看證件照,很容易得出她逝世時還很年輕的印象,但按時間來推似乎不應如此。亞麻金的微卷發,五官溫和平整。一個各方面都很平常的普通人而已,不可能發生那種因為戰爭,收不回遺體、只能上報確認死亡而拿不到死亡證明的可能性。
我再翻開那個檔案袋,卻發現其中已經奇異地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說明。
對了,孤兒院——
站在已被改為居酒屋的店鋪前,我陷入沉思。
疑點一,藥師兜此等人物是否真的存在?他是被冒名頂替,還是有更曲折離奇的經歷?
疑點二,藥師野乃宇是否已死亡?
疑點三,為什麼我總覺得藥師兜似曾相識、似乎見過?
天色漸晚,我決定先去居酒屋吃點東西。
人聲嘈雜,到處是勾肩搭背的男人。我掀開門口的布簾,在心裡感嘆這家店的生意還真好。
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只點了茶泡飯和油豆腐,本著“這兩樣東西並不容易被料理得難吃”的想法在原地等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