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鳴人那種死腦筋。”我嘆氣,又補充道。“他很關心你。”
佐助悶頭悶腦地站在原地。“嗯。”
特意來告別。這是把我當成同盟的意思了?我努力地在腦子裡思考。“大蛇丸把你當轉生容器的事,你清楚嗎?”
“這種事......”佐助愣了下,但冷硬嚴峻的神色沒改變多少。“我無所謂。”
“你只想殺你哥?”我試探道。
他沒有避諱,沒有心虛,情緒很平和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開始解釋。“除了大蛇丸,沒有能給我勝過那個男人的力量的人。”
“這倒是。”
我們都沉默了。
他突然開口。“卡卡西和你是怎麼認識的?”
“問這個?”我很意外。
佐助也不惱我的反問,就這麼靜靜看我回憶,臉上面無表情,叫人捉摸不透。一個小屁孩,老擺出這叫人無語的表情。我壓下這些想法,挑了點能說的告訴他。“上戰場的時候認識的。”
“三戰麼。”
我寬容地看了他一眼。“別打斷老人家的回憶好麼。”
他突然地笑了,又飛快地收回笑意,依舊死人面垂目看我,好像那抹能劈開冰山的笑容並不存在,已然被悄悄消解。“哦。”
“那個時候我剛畢業。”我緩緩說起十幾年前的事,發生過的一切又成了鮮豔而明晰的幻燈片,一幕一幕流轉開,竟然重新被按下播放,嘩啦啦地就劃過去好多。“好吧,是已經畢業兩年了。我和你們畢業的年齡一樣,但卡卡西很厲害,”我頓了頓。“五歲,他五歲就從學校畢業,第二年晉升中忍,十四歲時已經可以可以指揮一支編了七、八人的下忍小隊。”
他聽得很認真。
“那次任務裡小隊死了挺多人,其中有個他比較在意的、被託付的隊友,死在這次後上戰場的第二次任務裡,據說是被偽裝成屍體的敵軍偷襲了......本來想提醒你的,但感覺你殺人應該比較幹淨。”我笑了笑。
“夕日上忍和我負傷了,所以後來沒參與任何直接對戰敵人的任務,直接去駐守據點了。”我想倍速這件事,畢竟野原琳性格太好,再提起舊事我也傷心。
佐助卻不依不饒地發問。“那個隊友對他很重要?”
我點頭。“很重要。”
他握緊拳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