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都太忙啦。”原來疾風準備和她一同轉出暗部,只是必須先忙完中忍考試的事。
“行,那我這就去準備申請表。”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夕顏勸我早些申請加入暗部,原來是因為疾風和她都要離開,一定會有職位空缺。“謝謝你,夕顏。”
“這沒什麼。”窗外的光溫潤地打在她發間,輕柔舒緩地繞著她走了一圈。我竟在幾年前舉劍便砍的她身上看出些屬於母親的偉大的女性氣質,彷彿流水慢慢,卻終於經歷高山幽谷,到達彼岸。
然後我還是被暗部傳喚了。說到底這事不太嚴重,往小了說是家事,往大了說是四代目學生被傷,怎麼想都不足以佔審訊部的地方。於是我們走入一個醫院的空會議室,我拉來一把椅子,翹著腳坐下。
是你主動傷了他。這暗部是個女人,說話時的語氣卻比伊比喜還嚴厲。同村忍者間不得私自鬥毆,何況情節嚴重。
不過是苦無兩下、短刀一下的組合套餐,我哪裡知道卡卡西身體虛弱,連這都抗不下?我和那個戴著陌生面具的暗部對峙著,誰都沒有再開口。
同村忍者間不得私自鬥毆。她重複道。
這時,主治醫生敲了敲門,尷尬地進來。抱歉,我有事要報告。
我們看向他,空氣裡平白射出兩道閃電,幾乎能置人於死地。
他開始結巴。額,那個,旗木上忍說,這些傷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沒辦法了,看樣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場鬧劇。不知道那些小護士又要怎麼憐惜卡卡西呢。我惡毒地想道。出於人道主義,我沒有漏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笑,那個暗部也累了,只揮了揮手,叫我快走。
卡卡西一直沒有還手。於是我知道他是甘當劊子手了,但任我砍出那刀刀白肉又有何意。他閉上眼時我也心如刀割,我流血流淚後他同樣硬被逼得低首。我拿慣了苦無,他也習得用殺人兇器削皮去核,最後捏著豔麗圓滾的蘋果切出一盤整齊黃肉,總不見切口。這雙手抹淚抹汗抹脖子,最後終於殺到彼此身上。
紅剛談上戀愛時,和我說,她覺得情緒價值真的很重要。
哦~我思考一秒,決定遇事不決,先開玩笑。是因為阿斯瑪又土又直,不會安慰人嗎?
結果等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完,我發現不會安慰人的是她!
這有什麼。我安慰紅,阿斯瑪都沒說你什麼,你不要自己給自己上壓力。
她扁了扁嘴。但是阿斯瑪平時很辛苦啊,他又不捨得罵我。
你平時就不辛苦嗎?我突然大聲,嚇了她一跳。我們沒有他的好爹,難道不是更辛苦?
三代目也很照顧我的......她悄悄反駁。但還是唉出聲來。你說得對。梅見,你怎麼每次都說的這麼對?
因為我是天才。
哦哦,她被我逗笑了。那天才能不能誇我一句呢。
當然了。我跟著笑,也飛速思考。紅,你堅強、大方、掌握了許多幻術技巧,你獨立、自信,你很棒啊。
怎麼不說我大美女!
你又不和我談戀愛,我誇你漂亮幹什麼?
她想了想,覺得我說得對。
“喂。”一道冷淡而鋒利的聲音從後傳來。我回頭一看,是佐助,他帶著卡卡西原本的學生。春野櫻和漩渦鳴人眼神躲閃,好像我是怪物,先前隱藏太好,如今終於現形。
我倒無所謂,但對著手錶一看,他們已遲到五分鐘。
“卡卡西出了點小事,現在由我照管你們,從今天開始到中忍考試結束,你們都是我的部下,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