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立刻踹了我一腳。“亂說什麼?”
“這是有依據的。”我仔細觀察卡卡西面罩下的微表情,還是無法判斷他此刻的心情。“比如在‘殺掉你’和‘我要和你上床’成功之前,都必須抱著非自己不可的心情。”
他抓住我亂動的手,身上的肌肉像鰓一樣翕動。
我湊上前,舔了一口他的眼睛。
卡卡西又長又密的睫毛濕了。
有段時間我一直覺得長睫毛的人很自負,後來才發現這個印象來源於他。
“真的嗎?”
“什麼,你說殺人嗎?”我一時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想到上一個問題。
“我說——”他很狡猾地拖長聲音,“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抱著‘非你不可’的心情嗎,還是說,我自作多情了?”
每次做完,我們都會聊點有深度的東西。比如哲學。
但哲學包含人的感情嗎?按理說這應該是一門講究邏輯推理和理性分析的學科。
我想自己是困了。於是避開他的眼神,選擇直接入睡。
和不同的男人做完第一次後,我都會問他們一個問題。
你殺過人嗎?
殺過。
啊,到目前為止所有人的答案都是這個。因為我沒有上過除了上忍和暗部成員外的人。
然後我會問他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多大。心情如何。殺的是誰。
一般人在賢者時間內的心情都比較好,不到能知無不言的程度,但我可以稍微放肆一點。而我之所以會挑這個問題來調節氣氛,是因為我覺得殺人和左礙一樣,都是無師自通且非常殘忍的東西。
難道不是嗎?苦無紮到人肉裡就會流血,流血流多了生命就會消失,把零碎的血肉強壓成人形卻不能讓人死而複生。學校裡教的是怎麼握緊兵器,紮哪裡傷害最大,但編教材的人是怎麼知道的,第一個動了殺心的人又是怎麼知道的。到底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這樣人就會死那樣人也會死,人不容易死但是人動了殺心人就會死。憑什麼,為什麼,規則到底是什麼,界限到底在哪裡。殺人更輕松的原因我真的不知道,但和那個東西相比......難道不應該難上許多嗎?
什麼?
我是說。不耐煩重複的同時,腦子裡浮現出了好幾張男人的臉。殺人到底為什麼比想象要簡單啊?
這是因為你太天真了。玄間是這樣說的。不要以為人是什麼特別適合群居的物種。剛開始相安無事,但幾年後就會像河流一樣幹涸掉。屍體丟進水裡,骨頭埋在河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