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應該吧!
蕭晟心中確有這個想法,但是面上卻是一副惋惜狀,嘆了一聲回答:“其中彎彎繞繞,我並不清楚,也說不清楚。”
兩年前的事情,自然是沒法說清楚。
只是,聽到這些事江寧十分的感慨。
本以為現代才有霸凌這種事,誰知在這個朝代也會出現這種事情,真真是哪哪都有人渣。
“以前的事說不清楚便說不清楚,一年前前院長已經病逝,學院由孫夫子和其他幾個夫子共同掌管,而孫夫子也是最為看重年兄,所以我便想著勸一勸他,讓他考學,也算是完成年伯父和他的心願,但是看來玉書並未從兩年前的事情裡走出來。”
嗐,走出來,說的多輕巧?
被人陷害,謠言又傷人,其父親又在那種情況下逝世,這換做是誰也走不出來吧?
最重要的是聽蕭晟所說的事裡,那位被年玉書所幫助的少年,似乎並不領情。
這簡直就是在擊碎人三觀好不好?
想想兩年前的年玉書不過二十三,現在也才二十五,但是看著卻像是三四十的中年男人一樣。
兩人唏噓著兩年前的事。
年玉書也整理心情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盆新鮮出爐的蹄髈。
所以……他這是又去點餐了?
江寧不著痕跡的將目光落在年玉書的肚子上,這瞧著也沒大多少,怎地就這麼能裝,莫不是長了四個胃?
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然而,年玉書卻沒察覺到她怪異的目光,坐下後,一手抓著一隻蹄髈,一邊開口:“蕭兄,你的好意為兄心領了,但是有些事真的強求不來,我已習慣了書肆生活,沒事來如意樓吃一頓,生活別提過的多有滋味,其他的……我就不想了。”
他灑脫的說完最後一句,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蹄髈上的肉。
江寧看到他因咀嚼而變得猙獰的模樣,莫名被嚇了一跳,趕緊穩了穩心神,小鼻子微微聳了聳。
蹄髈,真香啊!
她很不爭氣的嚥了一口口水,趕緊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以此來解饞。
蕭晟垂眸,看著自己用過的茶盞被她接著用,明明應該習慣的,卻不自覺的紅了耳根。
他淡淡的斂下眼底的一抹笑意,輕咳一聲,將她手裡的茶盞拿回來,故作鎮定的將其添滿,呡了一口。
“誒,這是……”
江寧剛想說他怎麼拿她用的茶盞,好在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左手邊的那杯,這才知道自己拿錯了,面上微窘,趕緊偏過頭,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蕭晟將她的小動作一一看在眼裡,唇角微微上揚,好心情昭然若揭,不過在看向年玉書的時候,到底還是壓下唇角平了平,不死心般的開口問道:“年兄,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年玉書手裡的動作微微一頓,垂眸,壓下腦袋,嘆了一聲回答道:“不了,原是我沒資格,何苦跟那些人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