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兩分鐘，就有一個賊眉鼠眼的侍應生來迎接姜河海「先生這邊請。」他領著姜河海七拐八拐後走進電梯，按下頂樓的按鍵。
電梯緩緩上升，侍應生問姜河海：「先生怎麼稱呼？」
姜河海惜字如金：「陳。」
「您也姓晨？我們老闆也姓晨，好巧啊。」
在劉歆不知道的地方，沈亦歡有不少灰色產業。比如這間會所，這可是什麼牛鬼蛇神都會進來消遣的地方。
「陳舊的陳。」
姜河海依舊不多說一個字，但給侍應生透露出一個資訊：我認識你家老闆。
侍應生立馬挺直腰板，更恭敬了：「不好意思，先生，我為剛才的冒犯道歉……」
「知道了。」估計後面還有一車道歉的話，姜河海可不想聽，立刻出聲制止。
電梯就在沉默的氣氛中走到了28樓，頂樓。
電梯門開啟，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水族箱，姜河海猜這樓原本是有30層的，只不過為了這個水族箱把最上面三層打通了。
水族箱裡有各種珍稀的海洋生物，基本全是拿到市面上賣會被抓起來坐牢的品種，還有美人魚，而且不止一條。
在一片珊瑚礁中的一個假山山洞裡，四五個人魚少女抱在一起發抖。
水族箱是圓形的，參觀的走道就貼著水族箱，大多數人都聚集在靠近人魚的地方。
「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美人魚這種生物啊。」
「天生就有彩色的頭髮呢。」
「臉蛋確實比我見過的女人都漂亮好多，嘿嘿」
「面板如果沒有那些鱗片摸起來手感也一定不錯。」
「就是不知道用起來……」
交談聲越來越不堪入耳，姜河海雙手插兜緊攥著兜裡那點布料壓制自己輪拳頭揍人的衝動。
她看向那些人魚，被抱在最中間的那個最嬌小的人魚就是蒂娜，看起來其他人魚在這種時候還在保護最脆弱的小妹妹。
踩好點，姜河海裝模作樣的繞著水族箱參觀了一圈：「真厲害啊，能蒐集到這麼多珍稀物種，不愧是晨總。」
姜河海的誇獎讓侍應生來了精神：「那當然，我們老闆可是下血本僱人去撈這些深海魚類，有很多都在運的過程中死了，運過來的也都半死不活，我們老闆放這裡養幾天就生龍活虎了！我們老闆可厲害了！」
姜河海想，那八成是因為善良的人魚不忍心看到這些魚兒死去用自己的力量治癒了那些瀕死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