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明明知道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可是雙腳卻完全不受控制。
開門的聲音已經驚醒了蘇瑾言,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門的方向,問道:“是夏姑娘嗎?”
蘇夏張開嘴巴想說什麼,卻發現就如同不受控制的雙腳一般,她即使張開了嘴,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月色如水一般溫柔,蘇夏知道,自己是中了蠱惑之術。雖然頭腦十分清醒,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一個傀儡木偶一般,一步一步緩緩朝蘇瑾言走去。
蘇瑾言微微皺起眉頭,他也已經發現了蘇夏的不對勁。
時遠時近的笑聲似乎愈發明顯,蘇夏只覺得整個身體都被從笑聲中發出來的細細的絲線糾纏住了。她的腳步雖然緩慢,但還是走到了蘇瑾言的床旁,然後對著他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
就在那一瞬間,蘇瑾言出手了。
平時的他,看起來就是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但在出手的瞬間,他竟然看起來有了幾分狠厲之色。
修長有力的手指扣住了蘇夏的脈門,蘇瑾言的另一隻手,輕輕遮住了蘇夏的眼睛。
蘇夏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脈門直衝體內,原本僵硬的不受控制的身體似乎都在這道暖流之下恢復了生機。
可是那嬌媚的銀鈴般的笑聲,依然在耳邊徘徊。隨著暖流起起伏伏,漂遠漂近。如同一絲細線,但卻怎麼都無法斷絕。
她的膝蓋一軟,整個人朝前方跌去。
蘇瑾言的一隻手依然扣住她的脈門,另一隻手仍然擋在她的眼前,他沒有第三隻手可以扶住蘇夏倒下的身體,蘇夏自己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暖流和笑聲仍然在她的體內拉扯,今日來施蠱惑之術之人絕非庸手。
所以蘇瑾言突然放開了蘇夏的手,也拿開了遮擋住她視線的另一隻手,然後輕輕將她跌下的身體抱在了懷中。
蘇夏大為尷尬,她縱然將蘇瑾言當作堂兄,當作兄長,可是兩個人深夜這樣摟抱在一起,就算是因為蠱惑之術的緣故,也是不應該發生的事。
何況當她被蘇瑾言摟在懷中之後,臉剛好便對著他的胸膛。男子的氣息、寬闊的胸膛都讓她覺得自己的臉似乎有些發熱起來。
其實蘇瑾言也一點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