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詞嘴笨,他知道林鹿不開心,但是不知道怎麼哄林鹿。
他沉默著,正一籌莫展,突然瞥見林鹿的臉龐有什麼亮的反光,登的一怔。
“你哭了?”
林鹿還是不理他,蕭詞急眼,繞到另一邊去看她,看到兩行清淚,手足無措。
“對不起。”
林鹿本來不想理他,但是許是眼淚擊潰了防線,她心裡也知道蕭詞對她的擔憂,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
她將這歸結於自己心軟,歸結於對蕭詞的包容,卻不願意承認心底深處的感情。
“你是信了棠梨而不信我是麼?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髒?覺得我被人侮辱?覺得不知道怎麼面對我?”林鹿紅眼看他,聲音有些哽咽,卻在盡力剋制。
“我沒有。”蕭詞幹巴巴道:“我之前的確信過棠梨的說辭,但你講了,我就信你。”
林鹿的眼睛像是兔子一樣,清澈無辜,卻又楚楚可憐。
“那你為什麼不願理我。”
蕭詞咬著唇,又是一陣沉默。
林鹿的眸子一點一點的化為失望。
“我說過會保護你。”蕭詞道:“但我又食言了。”
林鹿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看著蕭詞自責的樣子,詫異道:“因為這個?”
蕭詞依舊低著頭,悶悶不樂:“對不起。”
林鹿曲起食指,一下彈在蕭詞的腦門上,她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清淚,笑的狡黠:“這是口水,我詐你的。”
“傻瓜。”林鹿引導道:“人一生要遇到很多危險,光是出生前都可能胎死腹中,遑論出生後的風險?被噎死,被嗆死,被氣死,溺死,上吊,等等等等。”
“你總不可能一直跟著我,到那時候我又該覺得沒有自由。”林鹿眼波微轉:“不如這樣,你教我武功,我就可以自保了。”
“武功?”蕭詞不解:“可是我不會。”
林鹿之前從沒往這方面去想,直到顏蘇御出現,她才意識到武功的問題。
顏蘇御擅長的是輕功,但蕭詞體內的顯然是內力。
許是常年狩獵劈柴,導致他的力氣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