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睡眠很深,在軍營的時候那些漢子們經常打鼾如雷,所以他已經習慣了,不過因為知道喬白睡眠淺,再加上今晚心裡有事,所以睡得不很踏實。
原本是打算起床去倒杯水的,見對面臥室亮著燈,想著喬白可能也沒睡好,他順嘴問了一句“喬姐喝水麼”,可惜沒人應。
他接好了水,回臥室時頓了頓,又重新接了一杯溫開水來到喬白屋前。
“喬姐,我給你倒了水,你口渴麼。”
他站在門口,離得近了突然發現屋裡響起窸窣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兩個人在對話。
肖寒的眉毛瞬間擰了起來,自己睡著的時間裡,難道有人進來過?
裡面窸窣的聲音還沒有斷,肖寒敲了敲門,試探道:“喬姐?”
“啊!”屋裡猛地爆發出一聲痛苦的吶喊,喬白的聲音從屋裡傳來:“滾開!給我滾開!!”
肖寒神色一凌,連忙伸手去開門,然而那門卻緊閉著,被從裡面上了鎖。
裡面痛苦的**還在持續,肖寒也顧不得那麼多,腦子一熱,飛起一腳,直接將門踹開。
他抬眼冷冽一掃,在看都裡面縮著的人影時,肖寒一怔。
只有一人,就是喬白。
喬白縮在角落裡,拷在床頭上的左手侷限了她的運動,見到肖寒踢門而入,頓時受驚似的咬著自己的手,戰戰兢兢的縮著身體,發出了困獸似的哀鳴。
“喬姐。”肖寒怎麼也沒想到踹開門是這麼一副場景,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晚上睡覺的時候喬白都是從頭將自己裹到腳,還在床頭將自己拷了起來。
肖寒向前走一步,喬白就哆嗦的越發厲害,他也明白剛才喬白說的話應該是對自己說的。
他的敲門聲,嚇到了喬白。
見喬白將自己的手已經咬出了血跡,肖寒沒辦法坐視不理,猛地撲了過去,受驚的喬白連忙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胳膊。
肖寒悶哼了一聲,喬白現在意識淺薄,攻擊性又極高,這一下是真的像要將他的肉咬掉一般。
雖然衝過來了,但肖寒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只能一把抱住了發瘋的喬白,一遍遍道:“是我,我是肖寒,不要怕了,沒事了。”
喬白一隻手被鎖在了床頭,另一隻手還在奮力的反抗,抓的肖寒背上都是抓痕,疼的他倒吸口氣。
這招漸漸起了效果,喬白的嘴咬的發酸,手也撓的發酸,再加上精神不濟,竟咬著肖寒的胳膊睡著了。
見喬白好不容易睡著,肖寒看了一眼旁邊的床,還是放棄了將人搬上去的打算,萬一到時候喬白又醒了,他的胳膊實在遭不住。
用另一隻手從兜裡摸出手機,肖寒在顧小塘的頁面上看了良久,終究嘆了口氣,又將手機收了回去。
瞧了一眼喬白被箍住的手腕,因為掙扎胳膊處都擦破了皮,他大致的掃了一圈,沒有找見要是索性就也放棄了,在一旁弄了點衛生紙躡手躡腳的塞到了手銬和手腕之間。
折騰了這麼久,不知不覺也閉上眼睡了過去。
“嘶——”
肖寒疼的差點都要罵娘了,扭頭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頓時將到嘴的話塞了回去,怔愣道:“喬姐?”
他往床頭一看,那處的手銬已經不見蹤影,窗外的眼光也已經傾斜進來,晃得睜不開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