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樹皮碎裂。
林浠眼前一黑,不由得再次肯定了一下姜毫的說法,“你一看到它,就知道是它了。”
確實,但是林浠沒想到它會這麼脆弱,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掉進了一條幽深的隧道。做的十分粗糙,說是人工開鑿出來的都是在讚美它。
到是更像是……什麼蟲子挖出來的洞穴一樣。
“浠兒!”尉遲策咚的一聲也從上方跳了下來,穩住身形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林浠有沒有受傷。“傷到哪裡了沒有,怎麼我叫你你也不出聲?!”
“我沒事。”林浠有些哭笑不得,“真沒聽見你叫我,你是不是傻啊,我不回答說不定就是人沒了,你還敢往下跳!”
尉遲策全然不在意,看見林浠沒事才放了心,“就當我傻吧,你沒事就好。”
林浠話是這麼說,但是心裡確實暖洋洋的,面前這個男人不論生死都要來追尋自己,放在誰身上不敢動。
尉遲策打量了周邊一眼,明明是個很深的隧道,但是意料之外的不是很黑,四處角落裡都放著一些閃著微弱熒光的物質,零零散散的放到一起。
林浠過去看了一眼,“是一種蟲子的屍體,死了之後蟲殼還是可以發光而已。”這破隧道不知道開鑿多少年了,它還能發光說不定是個好東西。
確認這殼沒有毒之後林浠反手就是一把揣到了自己兜裡。
尉遲策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仔細檢視了一番發現這條隧道沒有明顯的石階,粗糙的很,有的地方還可以勉強行走,有的地方近乎是一條垂直的深坑。
“之後也差不多都是這樣的,我估計直到地底都不是有什麼變化。”林浠經過靈氣探測之後說道。
尉遲策點點頭,頭頂又傳來了幾道稀疏的碎響,“小心!”尉遲策及時攔住林浠離開會掉落東西的地方,下一刻就有人誒呦一聲掉了下來。
“我聽見了!你不想著接住我你護著你娘子!!”姜毫捂著尾椎骨哀嚎,在摸到自己後腰的繩子的時候忽然沒了聲響。
指尖堅韌的長繩從中間斷裂,本來也沒什麼,可是埠卻過分齊整,怎麼也不像是被粗糙的石頭磨爛了,倒像是沒什麼隔斷了一樣。
“你們知道上一次叛逃醫谷之後又回去的人怎麼樣了嗎?”姜毫盯著手中斷裂的麻繩幽幽的問到。
林浠道:“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就是第一個叛逃醫谷後還敢回來的傻子。”姜毫冷漠臉,甩了甩手上的麻繩,“看到沒,這麼粗啊,就這麼幾米就給斷了。”
“看你們這麼悠閒是不是還聽不到上面的話?小蘿都快哭瘋了,吵著鬧著要給你陪葬呢!”
他說起來是在問林浠兩人,但是下面的空寂已經完全印證了自己的猜想。“現在想辦法回去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林浠淡淡的搖搖頭,纖細的手指指指姜毫的頭頂,“你最好躲開一下,好像有人要下來了。”
林浠說完就有碎石子開始掉落,若不是姜毫躲得快直接就成了下面的人肉墊子。默默嘟囔了一句晦氣,小蘿的哭喊聲瞬間席捲這個本就不大的隧道。
“嗚嗚嗚姑娘!他們說你和將軍下來之後都死了,小蘿不信嗚嗚嗚!!”小蘿怎麼說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再強壯的身軀也是有一副並不成熟的心智的,此時委屈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