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聲音何其悲傷,林母在外面都聽得到,心痛不忍,囑咐好小寶只能在醫館周圍玩兒後就退到遠處閉目養神,時不時睜眼看一眼小寶還在不在。
“別吵了,孩子還有救。”林浠淡淡道,一道輕飄飄的聲音確實給了這對陷入絕望的父母一劑定心丸。“還、還有救……?”女人不敢置信地問道,孩子中毒太深了,她本以為就是大羅神仙都難以救治了。
“還能救。”林浠淡淡地點點頭,她打了包票的事情那就一定會做到。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女人轉悲為喜,渾身脫力靠在丈夫身上,一雙乾瘦的手緊緊抓住丈夫的衣服,似乎這樣才能汲取到一些力量。
林浠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匕首,對著孩子的手臂就劃了一道。只見青紫色的手臂頓時撕開一道傷口,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裡面外翻的血肉,只是這麼深的傷口,卻只滲出來了一點點黑紫的毒血。
血液已經因為毒素開始凝固了。
畢錐子啊一邊觀察著面色凝重,見此情景神色平靜道:“沒救了,毒血已經排不出來了。”都到這種情況了,已經不是能不能把毒血拍出來的事情了,是無力迴天。
她這句話並沒有避著誰,實事求是而已,從軍的時候什麼艱苦的環境沒遇到過,怎麼死的戰友沒見過?被蛇咬死了有很多,能活下來的是少數,大多時候是不管多好的軍醫都救不回來。
這孩子顯然是在救不回來的範圍裡。
林浠不說話。只是握住男孩手上的手指指尖,一點一點的按壓過去,強迫血液進行流動。簡單粗暴的動作下,靈氣在一絲一縷剝離男孩手中的毒素,她就這麼擠了幾下,男孩的傷口就滴下來一滴汙血。
“給我一塊布條,要結實一點粗一點的。”林浠用力握著男孩手臂傷口的一邊,這在畢錐眼裡完全是在做無用功,但是畢錐還是給林浠找來了一條。
林浠把男孩手的部分死死綁住,轉而去按壓胸口,透過心臟復甦的動作強迫血液進行流動,靈氣也瞬間貫穿到所有血脈中,一點一點蠶食血液中的毒素,將毒素往傷口的方向逼。
林浠用力給男孩做心臟復甦,一邊做一邊吩咐道,“畢錐拿刀在他身上劃一點小口子,深一點,不用太長。”這樣方便給血液做排毒,有她在這點傷口完全不足以對孩子造成傷害。
“好。”畢錐毫不猶豫地聽從,從她拿起刀來的那一刻,孩子的父母忽然就急了,“你們做什麼!用這麼奇怪的方式排毒我們就不說什麼了,怎麼還要劃他呢!”
“庸醫,你就是庸醫,我們不治了!”女人忽然瘋狂的撲上來,拉著畢錐的手不讓她動作,“你別動我兒子,你是要殺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