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策被林浠的質問噎了一下,還沒等難過就忽然福至心靈了一把。
林小寶毫髮無傷的回來了,並且還是他從人牙子手裡幫著救出來的,林浠沒有理由因為這個原因對他真的生氣。
她一共就指出自己兩點不好,那多半是因為自己的隱瞞而生氣。
“是我不好!”尉遲策想明白後眼睛一亮,立刻道歉,“都是我不好,我一開始瞞著你就算了,但後邊應該找機會告訴你的!”
林浠一股無名火被這個直白且真誠的道歉劈頭蓋臉澆了一盆冰水,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也有些無措起來。“你……你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還怎麼生氣啊。”
尉遲策自小頑劣,挨的打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兒時在京城母親更是天天因為他生氣。所以他雖然沒有面對心儀女子生氣的經驗,卻能分辨出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聽見林浠的話尉遲策頓時就放鬆下來了,沒生氣,不要命,還有迴旋的餘地。
於是尉遲策將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全拿出來分析,最後挑了幾個對自己有利的,“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我的身份顯赫,在打仗時更是機密,不能隨便在外洩漏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然就不是那隨便幾個死士的事了,怕不是城內隱藏的南羌人全部都要奮起直攻取他性命。
“後來也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你,在大沁城那次我本來可以告訴你了,但是當時的你不顧我的勸告非要進城,我一氣就……”
說著尉遲策還委屈了一下,“我就沒告訴你,但還是擔心你的,連我的令牌都給你了。”
林浠真是越聽越沒火氣,聽到最後才找到一個說話的機會,連忙岔開話題,省得再說下去自己被愧疚折磨得體無完膚,“那個令牌!”
林浠快速道,“是挺好用的,幫了我大忙,多謝!”
尉遲策聽到卻是一皺眉,“你用到了?有人難為你?誰,告訴我!”
用到的理由想起來林浠也覺得人家沒錯,打著哈哈把這個小狼狗糊弄過去,“沒有被難為,那個令牌在誰能難為我啊。”
說著想起什麼,她倒是見過尉遲策使用令牌,不過不是那塊通體漆黑的,好像是一塊閃著金光的金屬材質的東西。於是林浠問道:“我記得你有好幾塊,你給我的令牌和其他的有什麼區別嗎?”
“你說這個?”尉遲策聽著從懷裡掏出林浠見過的那塊金色的令牌,它本身是偏古銅一點的顏色,做工繁雜,但是也能看到那細小的歲月的痕跡,顯然已經經歷了好幾代人,尉遲策並不是它第一個主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除了那繁雜的雕花,它的長相看起來遠沒有它的效果金貴。
林浠也趕忙從一邊拿出來那塊大工至簡的墨玉令牌,沉甸甸的,沉穩大氣,看上去還是她這塊金貴一點。
尉遲策解釋道:“這塊是我的將軍令,代表著我的官職,在外低於二品的官員見了它都是要低頭的。”
“至於你手裡這塊……”尉遲策賣了個關子,等林浠等不及了不耐煩抬頭看他的時候才笑了一下道:“這是我的私令,見令如見人,代表著尉遲一族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