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演員這行的,多半都會有騎馬墮馬、跳樓摔傷的遭遇,至於武戲被打傷、爆破被炸傷,夏天穿棉襖中暑,冬天跳冰水凍傷則是常事。
或許演員總是人前風光的緣故,所以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會說,這是鎂光燈下的他們必須要付出的代價,換作是自己也是很願意的。
以前聽別人那樣評價演員這個職業的時候,林曉光頂多一笑置之,也不想刻意去爭辯什麼,只是現在情況特殊,他心裡很擔心黃海冰目前的狀況,張琰琰咋咋呼呼的,說話也是模稜兩可,搞得他的心情異常緊張,以為黃海冰快要涼了。
在去市醫院的路上,林曉光撥通了製片人蔣雪柔的電話,隨後便趕到了黃海冰所在的獨立病房。
蔣雪柔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林曉急急忙忙走了過去,醫院走廊裡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令人有些不寒而慄。
病房緊閉著,見蔣雪柔眉頭緊鎖,林曉光忙懷揣不安地問道:“雪柔姐,海冰哥怎麼樣了?”
蔣雪柔嘆了口氣,才無奈地道:“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中午剛做完頭顱ct的檢查,醫生說他是輕微腦震盪,一般來說不嚴重的,這個一般來說幾天就可以恢復,現在醫生已經給他打了點滴吃些藥促進恢復了,還有就是注意多休息幾天應該很快就能恢復……”
“哦……”林曉光瞬間鬆了口氣,隨即慶幸地說:“還好……我一開始聽張琰琰那個冒失鬼說,海冰哥是被一輛板車撞到腿部當場昏倒的,還以為他的腿傷很嚴重呢,原來只是輕微腦震盪,沒事就好。”
“腦震盪是沒什麼大礙了,可是……”蔣雪柔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林曉光心裡咯噔一跳,心說,這海冰哥不會那麼慘,真他麼要廢了吧,這丫才剛紅起來沒幾天呢。
“他的腿傷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就算勉強能夠恢復,暫時也很難再拍打戲。”蔣雪柔憂心忡忡地道。
“雪柔姐,聽您的意思,不會是想把海冰哥給換了吧?”林曉光眼神犀利地看著她。
話音剛落,面對林曉光略帶質問的目光,蔣雪柔滿臉不悅地道:“曉光,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海冰是因為我們公司投資的戲受的傷,我們周易就算再窮,也有自己的底線,更不可能隨意就把海冰換掉。”
林曉光半信半疑地看著蔣雪柔,緩了好一會兒,才釋懷地說:“不會就好,雪柔姐,是我誤會您了,不好意思。”
聽著林曉光的道歉,蔣雪柔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了,也就沒再多什麼,她知道林曉光和黃海冰的關係很好,也知道林曉光是黃海冰多次向她和範曉天推薦過的演員,蔣雪柔之所以會如此激動,恰巧是因為林曉光的猜測,正好是她目前考慮的首要問題。
沒辦法,蔣雪柔是製片人,製片人不能太過感情用事,更不能優柔寡斷,她掌控著那麼大的劇組,需要以大局為重,到了必要的時候,她唯一能做的決定,就是和範曉天商量好,應該找誰替換掉黃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