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瑩躺在了右面床邊,蓋著了被子一角,右側給林曉光留了好大的空間。
嫌光線礙眼,林曉光隨手關掉電視機,便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掀起被子一角就直接鑽了進去。
屋裡頓時陷入一片漆黑,剛關電視,林曉光眼睛有些盲,過了一會兒,眼睛才適應了房間的黑暗,林曉光便從窗簾透過的微光,看清陳瑩是背對著自己的,他現在和陳瑩的距離,是有史以來最親近的一次,兩個人躺在了同一張床上,不過中間這短短的二十厘米,卻讓他難以跨越。
一直以來,林曉光都把陳瑩視為自己的小姐姐,陳瑩也同樣是把林曉光當成弟弟看待,雖然彼此之間沒並有半點血緣關係,但這種差了幾歲的年齡隔閡,讓兩人的關係,始終沒能再往前更進一步。
可林曉光仔細想了想,和她姐弟相稱,這種關係不錯是不錯,卻還是差了點意思,拋開所謂的姐弟關係不談,陳瑩和林曉光也不過是兩個年輕男女,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不發生點什麼,林曉光實在有些難以入睡。
林曉光的腦海浮想聯翩,他想從後面抱住眼前的女人,向她表達出心中的情感,可是又怕傷害到她,怕她只是一心把自己當成弟弟看待,無法接受自己和她的親密關係。
面對這種抉擇,林曉光總是感到糾結,感到矛盾。
林曉光心裡開始琢磨著,等陳瑩徹底睡熟了,他就假裝也睡著了翻身,有意無意地去觸控她的身體,這種試探最保險,即使她察覺出,也不能說什麼,反正自己睡著了沒有意識。
就在林曉光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感覺陳瑩翻了一下身,整個人從背對著他,一下子變成面對著他。
陳瑩突然轉身的舉動,著實嚇了林曉光一跳,他趕緊把眼睛閉上,裝作睡著了。
過了好一會兒,林曉光感覺陳瑩動了一下,隨即一股涼涼的鼻息,輕輕吹在他的臉上,林曉光的呼吸,彷彿停頓了好幾秒。
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就像平日裡我們幻想的一個女人,或是同學,或是同事,再或是朋友,從陌生到熟悉,這期間的對白,步驟,情節等等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但往往真到了快有機會得手的那天,這些曾經設計過的細節步驟,反而會被拋在腦後,那股強烈的衝動,只讓你一心想要佔有。
更何況,在此之前,林曉光本來就沒有對陳瑩幻想過……
等了很久,林曉光估摸陳瑩已經睡著了,就小心翼翼地挪著身子,往她的身體靠攏,只離了不到幾厘米的距離,這時,林曉光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是陳瑩身上散發出的芬芳體香。
很難想象,像林曉光這樣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男生,面對近在咫尺的誘惑,可以像柳下惠那樣把持得住自己。
此刻,對於身邊躺著的陳瑩,除了有男人對女人的慾望,林曉光心裡更多的是對異性身體的好奇,畢竟以前只在電腦上看到過,現實生活中連女人的嘴都吻過。
“小瑩姐,你睡了沒有?”林曉光輕聲試探著。
沒有回答。
但是,林曉光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並不是那麼自然,從她吹過來的氣息,就可以明顯感覺得到。
而且,透過窗外的微微亮光,林曉光依稀可以看見,自己睜開眼睛看她的同時,陳瑩也在暗暗注視著他,她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又或者是想看林曉光要做些什麼。
“這算是默許嗎?”林曉光心裡想著。
試探了幾次過後,林曉光終於按耐不住一顆騷動的心,決定放手一搏,徹底豁出去了!
再拖下去,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林曉光深呼吸,喘了一口大氣,顫抖著身體,伸出手,柔柔地搭著她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陳瑩沒有看他,或者說沒有看任何地方。
“困了,快睡吧。”陳瑩終於開口說話了,還是那樣的輕聲細語,但卻配合著一個頭往林曉光懷裡扎的動作。
此情此景,林曉光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跌宕起伏的心路歷程,從一開始的害怕、擔憂、忐忑、惶恐,再到如今的興奮、喜悅、幸福、無措……
林曉光沒有多做其他動作,只是用力抱住陳瑩,陳瑩沒有推開,也輕輕抱著他,彷彿這一切都是那麼水到渠成,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