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了咽口水,安撫內心的慌張,吳麗憂傷的表情抬起,眼角帶著淚光的看向沈之敬,說:“我是來找唐銘的。”
看見她的表情,一眼就能看出她不是自願的,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沈之敬沒有說話,盯著她的發頂看了一會,才說:“那好吧,你們回去路上要注意安全。”
說完,沈之敬轉身離開。
剩下在電梯裡的兩人誰都沒有先走出去,直到電梯門再次關閉,唐銘問:“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吳麗帶著慍怒的餘韻,放棄了掙扎,冷聲反問:“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想要什麼?”唐銘不像在質疑她的反問,而是在引導她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又像讓她銘記著這一點。
吳麗嚥了咽喉嚨,緩和了內心的恐懼,說:“沈法醫真的只是同情我的遭遇,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對我有那些齷齪的想法,他是個好人。”
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唐銘冷下了表情,“他不過是在你不需要的時候給了你不需要的東西,這就叫好人?”
聞言,吳麗驚慌地看向他,“你怎麼會知道?”
這些帶有指向性的話,不像是氣話。
那些被解釋的疑問再次出現,吳麗不由的想起和沈之敬第一次在麵包店裡的相遇,那時她沒有接過沈之敬的好心,是因為她不需要!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不需要別人的贈予,她一個人可以面對這個世界。
但那時候她說不清楚自己是出自什麼原因把那袋麵包帶回家,就像人在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後,引發了連鎖效應,她允許自己在特定的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實,這個存在就像是她心中唯一一片純淨之地。
盯著她的慌張,唐銘的表情更加陰冷,像是達不到自己的預期,更像是被自己養的一條小狗反咬一口的鬱悶,他用指責的口吻說:“小麗,我為了你做了多少我不該做的事情,怎麼就不見你對我有所感動呢?”
吳麗抬起目光看他,解釋:“我,我沒有求你做那些事情,那天……”
不等吳麗說完,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進來的人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電梯門再次關閉,幾秒後,那人問:“你們不出去嗎?”
唐銘咧嘴一笑,點了點頭致歉,“抱歉,我們這就出去。”
他拉過吳麗的手走了出去,大概是吳麗沒有繼續反抗,這讓唐銘的心情緩和了一些,彼此並肩走出了法醫大樓,唐銘深呼吸一口氣,鬆了鬆筋骨,看似心情大好。
唐銘的陰晴不定逐漸將吳麗的精神給麻木,她不願意繼續去對抗他,只希望唐銘的關注點趕緊從沈之敬身上移開。
“小麗,沈法醫和我們不是一類人,你遠離他,對他是最好的。”
“我知道了。”短短的路程,吳麗早就看清楚一切,唐銘不過是想要控制她!
至於是出自什麼原因,在他身上出現的怪異行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世界有78億人類,在這個紙醉金迷的現代社會,人,早已經變態,每個人心裡都有那麼一點事兒,只有對個人影響深淺的區別而已。
吳麗鬆開了眉頭,淡淡地看了唐銘一眼,心底有所感悟,他的執著,大約是因為他們……是同類!
第二天,法醫大樓天不亮就迎來了向來準時上班的沈之敬,昨天回家,思前想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剛睡下沒多久,他便從噩夢中驚醒,他心神不寧再也沒有辦法入睡,天一亮便回到法醫大樓,讓門衛帶著自己直奔法醫大樓的監控室而去。
面對他的要求,門衛片刻不敢耽誤,深怕是有賊人闖進了法醫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