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受傷了嗎?”沈之敬的關注從陳洲轉移到吳麗身上,低下頭檢視她的情況。
只是吳麗沒有回答,死死的抱住他不放手,將自己積壓的情緒一通發洩。
他們之間的親密在外人眼裡各有各的詮釋,張強更是氣煞,嚷嚷:“原來你這賤女人傍上大人物了,難怪死活不開口,我要告你們,告你們謀害我弟弟,告你們司法不公,包庇罪犯!”
一連寸的罪名說出來,沈之敬眉頭皺起,一記寒光射過來,眼底透著殺氣,這和他以往的形象格格不入。
幸好這樣的衝動只是一瞬間的,沈之敬冷靜下來,還沒說什麼,腰間的小手便驚愕地鬆開,吳麗的思緒反應過來,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是,是我一時太害怕了,沒控制住。”
“沒事兒,你,你沒受傷吧?”沈之敬問。
吳麗不敢看他,低著頭搖了搖頭。
短暫的慌張,沈之敬快速的理清情況,眼下先把鬧事的張強帶走,至於吳麗因為這事帶來的心理陰影已經不可避免了,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過多的關懷,從她以往的表現看來,吳麗一直都是一個人面對圍繞在她身邊的悲劇,大概是壓力太大導致她剛才的失控,這會兒她也恢復了平靜,看樣子應該不會有更多的情緒爆發。
做出了判斷後,沈之敬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理智的不想落人話柄,端正自己的態度後,指揮著:“陳洲,給他上手銬,帶回所裡,章晉你留下來處理餘下的事情,把吳麗家的門弄好,免得她再有危險了。”
交代完,沈之敬又轉向鄰居母子,有禮貌地點了點頭,說:“阿姨,麻煩您多留意一下,有什麼問題就幫吳麗報警。”
鄰居母子一臉迷糊地應下。
就剛才吳麗和他的擁抱,沈之敬明白自己該避嫌了,沒有對吳麗多交代什麼,和陳洲一起領著被扣起的張強離開。
回到所裡,張強的表現不像是一名被當場逮捕的違法人員,更顯得心中底氣十足,像是有了別的心思。
果然,不等警察開口,張強囂張地說:“我告訴你們,我弟弟的事情你們必須給我查,否則我就曝光你們警察和嫌疑人有私情,那還是局長的外甥,這份頭條夠勁爆吧!”
警員劉濤聽得一頭霧水,他才回來值班,對一些事情也只是聽聞。
面對張強的囂張,沈之敬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憤怒,他一貫冷靜且冷眼地瞥了張強一眼,拿出他以往光明正大的風格,徑直走到張強面前。
他傲人的身高,冷眼俯視著氣焰囂張的張強,不帶一絲含糊的語調,有條不紊地說:“我沒有和哪位嫌疑人有私情,你嚷嚷要司法公正,可以去對我提出控告,只要你有證據證明,只要司法給我定下刑罰,我是絕對不會抵抗的,倒是你被我們當場逮捕,更是有鄰居作證,這麼大個鎬子,還有受害人家裡遭到破壞,我給您老算算,非法入侵住宅罪,應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就更別說威脅他人人身安全,企圖謀殺,尋釁滋事罪,放高利貸等違法行為,你還是請好律師,求神拜佛別在裡面蹲太久。”
他連放高利貸的事都知道了?!張強的心頭不禁一抖,“你這是威脅我?”
沈之敬還是那副刻板的冷漠,“我從來不會威脅別人,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這是張強遇到過最硬茬的人物,偏生他的知識點匱乏,半個有力的理據也說不出來,只能換回他以往恐嚇人的嘴臉意圖扳回頹勢,“我要弄死你!”
張強還被陳洲和章晉禁止著行動,沈之敬對他的威脅不為所動,佔據了優勢的身高更是不屑地俯視著他的發洩,冷笑一聲,“都聽到了吧,他明目張膽地威脅警務人員,我感覺到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見識過沈之敬的能力,劉濤抿嘴偷笑,問:“沈哥,要拘留嗎?”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咱是警察,不能放過任何一名違法犯罪人員,更不能因為私人關係就徇私枉法。”沈之敬說著,像是有預知一般,目光睨向身後,正好對上趕來的張大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