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玄聽她說得勉強,殊無道理,心中更加糊塗。
秋璇極為聰明,從他微小的動作中已經看出楊小玄心中的疑慮,當下把頭湊近他的臉前,似笑非笑,柔聲道:“只許你背地裡勾三搭四,就不許尤陸千里追隨。”
顯然就是藉助這敏感話題,來分散楊小玄心中的疑慮。
楊小玄急忙豎指禁聲,對她“噓”了一聲,這段交談也就結束了。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骨朵將門開啟,見是朱環。
朱環站在門口,面帶微笑,輕聲道:“幾位聊得一定很開心吧?不過酒菜以備好,請四位前去用膳。”
四個人緩緩起身,一起來到膳房。雖然酒菜豐盛,但各自都懷揣著心事,誰也沒有喝酒,簡簡單單地吃了一些米飯,這頓飯也就結束了。
相別之時,朱環欲言又止,只是紅著眼圈望了楊小玄半晌,笑容親切動人,眼神卻是哀傷悽絕。
楊小玄也是空茫無措,滿腦子盡是昨夜與她纏綿的一幕。這一瞬間,他的心裡,又開始變得迷糊起來,對這為高貴的朱城主,是不是還懷有著某種難以割捨的情意呢?
他自幼流浪,習慣將強烈的感情深埋心中,快樂的、痛苦的都是如此。他生怕被別人瞧出什麼名堂,只是微笑地揮了揮手,從容地說道:“朱姐姐再見!”便與骨朵沖天飛起。
秋璇知道楊小玄、骨朵在南漢國的根基很深,又不知道勝天猿猴在對國王動手之前是否現出過真身,一旦勝天猿猴敗露,整個妖界就會危在旦夕。
情況危急,決不能讓楊小玄暢通無阻地查下去,必須採取手段,對楊小玄進行圍阻牽制。於是便把尤陸叫到一旁,低聲道:“幾個聖使對你非打即罵,我真的看不下去了。現在有一個扳倒楊小玄的最好的機會。”
尤陸問道:“什麼機會?”
秋璇道:“朱環乃一方聖女,可是近兩天楊小玄一直徹夜未歸,今天一早又與楊小玄從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你不覺得有問題嗎?聖女乃一族天尊,神聖不可侵犯,一旦楊小玄佔有了聖女,那是罪大惡極!若是按照天條治罪,就是萬剮凌遲。請問這不是好機會嗎?”
尤陸道:“如果兩個人沒幹過那種事,我豈不是惡意揣度,玷汙聖女的清名嗎?”
秋璇有些焦急,跺著腳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蠢?你做事幹嘛不留餘地!我要你把這件事反應到玉帝那裡,讓他派人查查不就清楚了麼!如果兩個人沒做過越軌之事,你又怕什麼?你身為降魔護道大將軍,乃是你權責所至;如果楊小玄有什麼不是之處,加以規勸、阻止、報告給上方,這不是更好嗎?”
頓了頓,又說道:“我們的任務就是監視楊小玄,如果這個機會你都不上報,對得起玉帝對你的栽培嗎?放心吧,小西山兩個人纏綿不清,又有情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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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昨天又住在了一起,這件事已有百分之八十已成事實,倘若玉帝派兩個心腹去調查此事,豈不是鐵證如山了!”
尤陸猶豫了片刻,滋滋扭扭地道:“這件事不同於一般,如果成了誣告,楊小玄等人非得活剝了我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