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玄道:“是啊,當時我想的也很簡單。以為把他們封在洞中,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萬萬沒想到……唉,這無二牛啊,都要把我給氣死了!”
竺子姍道:“不用責怪無二牛,首先檢討你自己。我提醒你過多少次,我們六個人是一個團體,不但要有親和力,而且還要有嚴明的紀律。太子宮前已經為我們敲響過一次警鐘,可你……唉!如此下去,不出大事才怪呢!”
楊小玄痛楚地搖了搖頭,苦楚地說道:“不是我不想約束他們,而是我不知道拿什麼來約束他們?此前還可以用仙規來說說事情,可現在倒好,我們被逐出了仙界,就是一個徒有虛名的聖使!他們為什麼能矢志不移的跟著我出生入死?那是因為我們同有一顆正義的心!彼此之間有著深厚的情誼!”
他定定地望著竺子姍,眼睛裡充滿了無奈和惆悵,繼續說道:“我楊小玄生來使命在身,再苦再累,再艱再險,我也心甘情願;你身為花竺國的公主,降妖除魔,保護了國家的安全;而他們四個又為了什麼?莫說約束他們,就是看著他們跟著我受苦遭罪,我的心就好像撕裂了一般!”
竺子姍眼圈紅了,不住地搖頭,顫聲說道:“別說了!小玄,我的心裡也很難受。走,咱們先去看看骨朵,再去流沙河去看忘二師兄和子夷姐,然後趕往苗人村,去看望周伯伯。”
晨風清冷,風聲嗚咽,二人突然覺得心中一陣難過,攜手對望,緩緩地朝房中走去。
骨朵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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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斷了經脈,神功盡失,但她並無性命之憂。眼下只能耐心靜養,用靈丹妙藥來修復她的神體,至於什麼時候能征戰沙場,眼下還不得而知。
楊小玄、竺子姍見骨朵精神狀態很好,心裡非常的高興,安慰或鼓勵一番,二人便離開了花竺國,一同趕往流沙河。
無二牛大多都是表皮之傷,唯有肩胛骨一處骨裂,在清虛道長的治療之下並無大礙,只是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周春燕的死對無二牛打擊極大,不但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過錯,並把食雜店洩露軍機之事也如實地講了出來。主動提出要與馮子夷解除婚約,等功勞圓滿之日,再爭取與馮子夷和歸於好。
無二牛是清虛道長一手養大成人,犯下如此大錯,雖然著惱生氣,但有諸多的話又無法開口,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無二牛道:
“花竺城外,楊小玄設計偷襲三角牛王,而你只為一己之私,突然殺到陣前,結果導致計劃落空;太子宮前你狂妄自大,冒然殺入宮內,結果受傷倒地;這次連犯兩次大錯,導致一死三傷。二牛啊,不是師傅干涉你的婚姻,而是你的確配不上馮子夷。既然你也領悟到了這一點,你就跟我回山吧。”
楊小玄問道:“玄雲觀不是被三毛風給毀了嗎?”
清虛道長道:“道觀被損毀的當天,東海會盟就派來八百個能工巧匠。經過兩天的修復,眼下修繕一新。唉!道觀毀了,可以修復,可人心散了,那可就難以癒合了。二牛,咱們走吧!”
無二牛“嗯吶”了兩聲,穿上了衣服,走下床榻。兩眼望著馮子夷道:“子夷啊,二牛這就走了,你沒啥話要跟我說的呀?”
馮子夷微微一笑道:“你給我留下的只有怒和怨,說出來會更加傷感,還是不說為好。二牛哥保重!祝你早日健康!”
無二牛聽完她這冷冰冰的話語,鼓了幾下腮幫,心裡一片淒涼。邁步衝出門外,本想一頭躍出水面,但又覺得捨不得,轉頭道:
“馮子夷啊,我都從叫你一年多的媳婦啦,別那麼心狠。告訴你的,我無二牛若是不死,你就不許你嫁人。”一頭撞出水面,朝雲璐山奔去。
等清虛道長和無二牛走後,竺子姍對馮子夷問道:“你真想結束這段感情嗎?”
馮子夷笑道:“我們的婚姻乃是父母包辦,哪有什麼感情可言?好了,從此不要再談此事。你們不是想去看望周伯伯嗎?咱們一起去。”
竺子姍笑道:“那太好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周伯伯才好。”
馮子夷把竺子姍拉到了一側,神秘秘講道:“方才我聽清虛師傅說,周伯伯他們過得很幸福,不但和店家大姐成了家,還懷上了一個孩子。”
竺子姍又驚又喜,對天作了三個長揖道:“蒼天有眼,神明公正。竺子姍真的為他們高興!”
楊小玄見她又作揖又禱告的,便問道:“什麼事啊?一副神兮兮的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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