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塊橘黃色的果凍吃完,又拿起一塊紅色的果凍,剝開玻璃紙,小小地咬下一角,感覺奇香貫腦,她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一直讚口不絕。
楊小玄饞液直流,肚子叫得“咕咕”更響。東黎君再也忍不住了,笑的是花枝亂顫。
在她的饞逗之下,楊小玄實在抵禦不住了,霍地站起身子來,大聲喝道:“笑什麼笑!”幾步就衝到她的跟前,抓起六塊果凍,笑嘻嘻地跑出一丈多遠。
東黎君喝道:“嗨嗨嗨!你這個儒雅人兒,怎們還幹這事啊?”
楊小玄哈哈笑道:“既然東君姐姐如此眷顧,我怎能辜負你的一片美意呢。”
坐在一棵樹下,拿起一看果凍,剝開上面的玻璃紙,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清香而又甘甜,口中留香,腹中的飢餓大覺好轉。
東黎君妙目一直凝視著楊小玄,見他狼吞虎嚥之狀,嘴角微微牽出一絲笑意。
這些膏塊或清甜,或甘香,也有肉脂,當然也有水果,滋味鮮美,口味齊全;楊小玄接二連三地把膏塊吃完,頓時飢餓全消,神清氣爽。
拍了拍肚子,一笑道:“挺上一天沒有問題。”
東黎君將荷包收好,邁步走到她的身前,踢了一下他的大腿,兇巴巴地道:“告訴你的楊小玄,這可是你欠下我的,你小子膽敢忘恩負義,我就撕爛你的嘴巴!”
楊小玄站起身來,連連擺手道:“別介!別介!嘴巴子若是撕爛了,就更浪費你的香膏了。你想想,這邊吃,那邊漏,就是再吃一百塊也未必能吃飽啊!”
東黎君白了他一眼,妙目中卻閃過歡喜、愛慕的溫柔神色,嫣然道:“美的你!下次西北風都沒的吃了!”
楊小玄待要說話,卻被東黎君拉了一下衣襟,對他喝道:“閉上你的臭嘴!征途盡處檢驗你的行動!兔小子,等著的!”
楊小玄見她喜怒無常,當下閉上了嘴巴。朝正南方看了看,對東黎君道:“花竺國在正南方,我們是不是朝南走?”
東黎君瞪了他一眼,笑說道:“你看似很聰明,其實笨得很哩!小傻蛋,今天就聽姐姐的,咱們一路向西行,疾行半天,不等天黑,估計就能到達雪山腳下。咱們就沿著雪塘山脈走。黑蟻人生在熱帶,不耐嚴寒,估計不會在雪山下潛伏。況且雪山上還有我們前期挖好的雪洞,隱藏或過夜都很方便。”
楊小玄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當即點頭道:“全聽姐姐的!”當即扯起了隱身紗,與她並肩朝西走去。
二人施展起神行術來,兔起鶻落,穿山越嶺,一路上也不知翻過幾座山,也下知過了多少河,走了多少路。
前面的路漸漸轉為平坦,崇山稀少,盡是低矮的山丘。當而走到一座山丘下時,忽然對面傳來幾聲求救的聲音。
東黎君俏臉變色,叫道:“不好,那邊有人行兇!”
二人腳下加力,很快就登上了山頂,凝神朝下看去。見遠處的土路上塵土飛揚,迎面跑來兩個道士,後面有八個胖大的和尚正在緊緊的追趕。
楊小玄天生俠義,眼見這和尚以強凌弱、以多打少,心中已大為不平。更見他們欺負的是自己的同門,更加激發鋤強扶弱之心。
轉頭對東黎君道:“這些和尚為什麼要追殺兩個道士?我必須管管此事。”
東黎君道:“眼下你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幹嘛還要管別人的閒事?”
楊小玄正色地道:“這不是閒事!我雖然不是道士,但我也屬於道家中人,怎能眼看著自己的同門遭外教欺負,必須得管管此事。”
東黎君點頭道:“好吧,姐姐今天就幫你這個忙。”
話音未落,她馭氣飛行,旋風一般朝山下狂奔。楊小玄運用輕功,兔起鶻落,在後面緊緊跟隨。
二人很快就奔到兩個道士的對面,一個道士氣喘吁吁的哀求道:“兩位大俠,快救救我們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楊小玄急忙將二人拉了起來,問道:“後面的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們?”
一個小道士哭道:“我們是紫雲觀的道士。今天晚上,我們幾個正在打掃院落,忽然闖進來十個胖大的和尚。自稱是日月山上的傳教士,非得逼迫我們剃度為僧。我們是道家弟子,哪能歸順外教!我們不從,就和他們打了起來。他們人多勢眾,不但打傷了我們三個道士,還強行剃光了他們的頭髮。我們倆見鬥不過他們,就跑出道觀,打算到山下去搬救兵。他們害怕把此事張揚出去,就想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