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不敢躲,只得雙掌向上,竭盡全力去擋。
“啪!”
花瓶破碎,碎片四濺,內中的泥土亦流雲般潑灑。
雲禾為碎片刺中,手掌、手臂處幾處受傷,鮮血直流。
屋內的爆響令得守護在門外的雲夢、雲幻等人撞開了別墅的大門,待看到眼前的情形時,盡皆一呆。
“滾出去!”
阮清暴怒,手中的花瓶瓶頸部分朝著門口眾人扔了過去。眾人嚇了一跳,急忙將大門又重新合攏。
雲更已經站起,反手將雲禾護在身後,對阮清喝道:“你瘋夠了沒有?”這個時候的他,雙拳緊握,眼睛通紅,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儒雅和穩重。
“怎麼?顯示出你家主的威風了?你昨天打我的時候好有氣魄呀,繼續拿出你的氣魄來啊。”阮清滿臉譏諷,冷冷地看著雲更。她心中自有打算,今日之後,也沒打算繼續留在雲家了。至於腹中的胎兒,自然是該打就打。
雲更臉色鐵青,數年來的委曲求全化作了今日的潑天憤怒,怒氣值直接滿格,衝出了靈魂,“家主麼?你這潑婦一般的樣子,我算他媽的什麼家主?結婚三年來,這家裡大大小小,裡裡外外,哪件事不是你阮清說了算?董事會,你想闖就闖,家族的投資,你想廢就廢。我他媽的像個家主?狗屁的家主!你那腹中的胎兒,說是我雲家的種,可是卻偏偏要跟著你姓!哈哈哈,也許用不了幾年,我這雲家的產業就該姓阮了吧?”
阮洪反手就是一掌,一股無形之力拍在了雲更臉上。雲更受此一擊,跌出了五步之外,鮮血和著牙齒一起飛舞,在空中劃出血霧。雲禾站在雲更身旁,受掌力波及,往旁跌出,一張臉變得血色全無。
“雲家產業?你倒是給了我思路,去,打電話叫雲家老太過來,我今日要和她好好談談。”阮洪淡淡一哂。
楊虛度嘆口氣,將雲禾攬住。先前她與阮清惡鬥,他並不介意,也更希望雲禾在蹣跚中成長。受傷也好,委屈也罷,修煉的人,總不能真個像溫室的花朵一般,完全不經歷風雨。
然而阮洪出手後,情形就有所不同了。這阮洪的實力,一張一翕,隨便一個指頭,就能取了雲禾的性命。而以這人的作風來看,他似乎也不在乎旁人的性命。
楊虛度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碼歸一碼,你要找家暴男尋仇,那是你們的事。但是你手法粗魯,剛才傷到我的女友了。”楊虛度將雲禾至於身後,淡淡看著阮洪。
啥?!
這橫插的一槓子令阮洪和阮朋愣了一愣,天下不怕死的人很多,但這種找死的方法,實在是別具一格。這智商是不是隻有50?
二人尚未回過神來,就聽眼前這位智商不及格的少年繼續作死道:“另外,這位家暴男或許會是我未來的老丈人,我若是坐視他被你們欺負的話,將來我幸福的家庭生活多半會生出波折來。所以,今日這事就到此為止了,你們回去吧,嗯,順便替我給阮清夢問個好。”
阮清夢自然就是現任靈葉門的掌門,較之阮洪要高出了兩輩。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