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眾人看到了一前凸後翹的美少婦搖著金步施施然走了出來。
“咦,這不是楊少俠嗎,怎麼躺到地上了?”阮清滿臉的幸災樂禍,揶揄道:“像您這樣的大人物,就這般坐在地上,可是大大的失了體面啊。雲藝,快給楊少俠搬根椅子過來。”
雲更沉聲怒斥道:“阮清,回去。”
阮清臉色一冷,道:“怎麼了,我在我家裡面還不能說話了嗎?雲更,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當了雲家的話事人了,就不把老孃放在眼裡了?”
雲更臉色鐵青,卻強自抑制住怒氣,道:“不要在這裡吵鬧,眼下我們有正事。”
“喲?正事?你雲董事長哪天不是在做正事?不怕告訴你,昨晚的事沒完,我哥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咱們今天要好好聊聊。另外,今天聊完了這件事,我會回山裡去了。至於肚子裡的孩子,我會打掉。給你雲家生養,我可沒那福分。”阮清這番話當著眾人說出,毫不避諱,儼然已不在乎家醜。
雲更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整個人瞬間陷入了舉棋不定的狀態。很顯然,若非此時周遭的人太多,他只怕當場就要服軟。
然而阮清要得就是這個效果,要得就是要雲更當眾服軟,只有這般才能挽回她昔日的地位。肚中的孩子是她的籌碼,她孃家的實力也是她的籌碼。她嫁進雲家的時候不是灰姑娘,她成為雲家媳婦的時候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場面的畫風開始轉變了。
有些人,天生就具有十分強大的攪局能力,也能讓所到之處神憎鬼厭。阮清無疑這類人中的佼佼者。自小就生活在武力超群的隱門中,備受呵護,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嫁給雲更這種世家人物,在她看來,乃是十足的下嫁。
下嫁就已經很委屈了,若是還不能張揚個性,還要被自己丈夫打臉,那就比竇娥還冤了。場子必須要找回來,臉面必須要拿回來。時機嘛,當然是選在人越多的地方才越好。
這就是阮清的邏輯!
如此峰迴路轉的故事情節,梁博文幾乎要拍手稱讚,當即對雲更道:“既然雲董事長家務纏身,梁某就不多打擾了。吳媚,還不趕緊向雲董道個別?”
吳媚雖然性情高冷,卻也不是不通時務,當即就對雲更作揖,道:“雲董事長,咱們改日再聊。”說罷,二人轉身就上了車,生怕雲更糾纏。
然而,他們全都錯誤估計了形勢,這裡真正決事之人並不是雲更。
楊虛度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彷彿重病纏身的癆病鬼,堵在了兩輛車前進的道路上。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你們打了人,就這般跑了,還有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