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聊了一陣,雲禾哈欠連天,楊虛度也沒了興致,幾人便散了。別墅的房間很多,雲禾挑了她臥室隔壁的一間屋子給了楊虛度。
跟在後面的雲更見二人這般相處,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以楊虛度的才情武功,兩個未成年人若是有什麼逾禮之處,他除了自己生悶氣之外,還真的毫無辦法。在這一點上,雲霄卻坦然得多。很顯然,兩人在青龍鎮可謂朝夕相處,若是要偷吃禁果,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楊虛度是被別墅外的警報聲給吵醒的。不多時,雲禾便跳了進來,驚呼道:“虛度,浦口分局的人來了,說是咱們昨日在蔥蘢公園內蓄意傷人,要帶我們回警局問話。”
楊虛度盤坐在床上,皺著眉頭。事實上,昨夜一整夜他都在修煉,根本未曾睡覺。別墅外的爭吵聲他聽得一清二楚,對於來龍去脈也隱隱聽聞。卻是那唐姓中年人和周越被擊傷後,文韻兩人又施了辣手,令得兩人陷入重度暈迷。問題是,兩人做事也是個不帶收尾的,竟然直接將兩人置於地上後揚長而去。如此一來,警局自然接到了市民的報警電話後,自然會根據攝像頭記錄下的錄影來尋找涉事之人,然後就發現了楊虛度二人。
“雲家連個分局都搞不定麼?”楊虛度嘆口氣,他不怕警局,卻不想惹麻煩。在中海,他的勢力並不如在雲省那般。想當初,即便他在青龍老街殺了人,也不過是拍拍屁股走人。
雲禾臉色微紅,道:“聽說那邊的後臺挺硬,最重要的,有媒體和市民曝了光,想要隱瞞都不可能。”
楊虛度嘆一口氣,給林琬打了個電話,然後才起身,“走吧,我們下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二人下了樓,來到門外。
門口處,停了兩輛passat警車,車頂上的警燈旋轉個不停。警車前,一個年輕女警和一箇中年男警正在雲更交涉。那女警,蜂腰翹臀,面容精緻,只不過那冰冷的眼神令人不敢靠近。男警則頗為不同,面上帶著笑容,和藹可親的模樣。二人之外,尚有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靜靜地坐在車內。
楊虛度微微有些詫異,因為那警車中的中年人明顯具有不若的功力。若是按照境界來劃分,此人看起來應該只有化勁後期的修為。然而,楊虛度明顯地感覺到了此人的不同。其人眼神陰鷙,神情冷冽,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劍,只要掃一眼就讓人渾身發冷。
很顯然,這是一個長期遊走在殺戮之途的狠人。
那女警看了楊虛度和雲禾二人,眼神微微一冷,驀地大踏步行至兩人跟前,冷冷盯著楊虛度,“就是你二人昨日打傷了市民唐弓輕嗎?”
這一問,令得眾人的目光盡皆轉了過來。尤其那車內坐著的唐裝中年人,眼神眯成了一道縫,靜靜地盯著楊虛度,彷彿毒蛇看到了鮮嫩可口的青蛙。
楊虛度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掃了警車內那中年人一眼。很顯然,這兩個警察之所以在大年初二大清早就趕過來,多半是迫於這中年人的壓力。
“請問警官貴姓,你警號是多少?”楊虛度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