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虛度笑道:“但我確實聽見了。”
雲禾嘆道:“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就是神。也許楊爺爺說得對,我配不上你。”
楊虛度笑道:“你是15歲的少女,不是30歲的怨婦,不用說這種含沙射影的話。”
雲禾噗嗤一笑,“你這張嘴也不必雲丁好到哪裡去。”
楊虛度道:“我還是比較客氣的。”
雲禾道:“雖然楊爺爺不喜歡,但是楊公子你真的不考慮奴家麼?”說著,她踮起腳尖,身子一繞,劃了個芭蕾舞的圓圈,砸吧砸吧眼睛,道:“奴家會烹飪,會灑掃,最重要的奴家可不是蒲柳之姿,而且還會……還會暖床。”說到此處,她舌尖在嘴邊饒了一圈,做出一個引誘的媚態。
“噗通,噗通。”
旁邊幾個路人聽了雲禾的話,又見了她的容顏,頓時熱血上湧,接連摔倒。
楊虛度亦是心中猛跳,卻強自收攝心神,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你還只是個花骨朵,別學人家長開的模樣。”
雲禾滿臉暈紅,眼中彷彿要滴出水來,她到底只是個未經人事的丫頭,聞言更覺心中發慌,可她依舊鼓起勇氣道:“花骨朵有一天也會長開的。”
楊虛度一把上前將她抱住,心中有些感激,嘆道:“我只是山野小子,當不得你如此厚愛的。”
雲禾靜靜地看著楊虛度的眼睛,搖頭道:“我不想離開你。”
楊虛度道:“過完年後我就會到省城讀書,你以後要見我,可以直接飛到省城就成。嘿嘿,老頭子也搞笑,初中最後一學期了,去省城。嗯,你家老頭子也一樣,最後一學期了,居然把你扯回去。”
兩人一路說著,回到了那個小洋房。
洋房有兩層,第二層只有雲禾一個人睡。奇妙的是,楊虛度在第二層也有一間臥室。這等殊榮,自然是那個佝僂老人的傑作。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在雲家,佝僂老人云霄的話,向來一言九鼎。
“回來了?”霍嬸正在客廳裡面擦拭桌椅,見二人手牽手回來,滿臉笑眯眯的。
在霍嬸的眼中,這二人只從外貌上來看,算得上是金玉良緣。但她知道楊虛度不過是山中一個清苦孩子出身,只不過令她意外的是,自家小姐彷彿心甘情願倒貼一般。偏偏地,那個應該是祖墳冒了青煙的傻小子竟然有些不情不願的模樣。
這讓霍嬸十分不解。
不過,不解歸不解,身為下人的她自然知道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該閉眼。比如,這個傻小子在這裡比主人還主人,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哪天兩個早戀的少男少女不小心睡到了一間一張床上,她也最多就是告知佝僂老人一聲。
二樓也有一間客廳,左邊是雲禾的屋子,右邊是楊虛度的屋子。客廳的外面是一個很大的陽臺,上面放了兩張搖搖椅,椅子外則是各種花卉。此時正值冬日,幾束山茶花正開得奼紫嫣紅。
“虛度,我睡不著,你陪我做一下好嗎?”雖然聽起來是詢問,但云禾自顧自走向了陽臺,楊虛度也只好跟著。
兩張搖搖椅,一人一張,二人躺上去,愜意無比。
“你今天修煉嗎?”雲禾躺在椅子,側過身,看著半眯著眼睛的楊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