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虛度訕笑道:“哪有?不過我很好奇,從今天的兇險狀況來看,你五爺爺怎麼敢這麼放心離開?”
雲禾臉色一紅,道:“他離開前讓我來找你。”
楊虛度一怔,然後往嘴裡塞了一顆鵪鶉蛋,笑道:“這老傢伙倒是算無遺策,頗有我家老頭子的作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還吩咐過你要一直跟著我,直到他回來為止,對不?”
雲禾臉色更紅,卻矢口否認道:“哪有?”但她心裡卻暗暗啐道這傢伙屬蛔蟲的麼,怎麼什麼都知道。
楊虛度見了雲禾臉色,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不過這才算正常,以那老頭的性格,若是連這點算計都沒有,也不可能單槍匹馬護衛雲禾三年多。按道理來說,今日之所以來了如此凌厲的殺手,多半也是因為前番屢屢失敗之故。
“哈,雲禾,你竟然在這裡。”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二人同時抬頭望去,但見一個穿一身白色ARMANI西服的青年正洋洋得意地打量著二人。青年身邊,跟著另外三人。其中一人二人皆認識,乃是他們的同班同學,喚作應猛,是青龍鎮黨委書記的兒子。
雲禾淡淡道:“你是誰?”
應猛笑道:“雲禾,你不會真的不認識梁公子吧?梁公子是咱們雲省礦業集團董事長梁落羽的獨子。”
雲禾瞥了一下嘴,道:“你叫梁公子?”
那梁公子輕輕一笑,道:“讓你見笑了,我叫梁政遠,我們曾經見過。我和況哥是鐵哥們兒,況哥也應該給你說起過我的。”
雲禾淡淡道:“沒聽過。”說罷,便不再理會他,而是轉頭和楊虛度繼續用餐。
梁政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論資產,雲禾的的松雲集團產值不知較雲省山路礦業集團高了多少倍;論地位,雲禾的父親現在勉強算得是松雲集團的執掌,而山路礦業集團屬於國有資產,集團董事長只不過是一個行政職位。這之間的差距,實在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好吧,既如此,我就不打擾你用餐了。”梁政遠衡量半天,終於決定離開。臨去時,他狠狠剜了楊虛度一眼,那種不爽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見。
“呵,人性!”楊虛度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輕輕一哂。
雲禾道:“別理他,咱們繼續吃飯。”
楊虛度忽然一笑,道:“我記得有次霍嬸說起過,那姓況好像是你的未來夫婿?”
雲禾一瞪眼,道:“都什麼年代了,還興父母指定婚姻?那女人一心想要找個靠山,那是她的事。我不會答應的。”
楊虛度道:“這個我倒是支援你。”
雲禾聞言甜甜一笑,正要說話,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雲禾見是一個陌生電話,便要掐斷,楊虛度卻笑了笑,道:“接一下吧,不然那姓況的恐怕不甘心。”
雲禾訝異道:“你認為是況井文打來的?”
楊虛度笑道:“這個時候也只能是他了。”
雲禾有些不相信,接通了電話,並且開了擴音。
“雲禾,是我!”一個渾厚的聲音自手機傳來,“聽說你在外面和別人一起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