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走了大約十多里地,便沒有了路。若非楊虛度在前面以鐵槍打出一條路來,魯大胖是決計沒有可能走到如此偏僻的地域的。
“對面就是靈峰山了,過了下面這道山溝,沿著外壁盤旋著上就成,中午時候就能到峰頂。”二人站在一個小山包上,楊虛度一指遠山,“這是第一次來吧?”
魯大胖連連點頭,興奮得臉有些發紅,“我家老頭子說靈峰山上有神靈,虔誠的人可以看到。”
楊虛度咂咂嘴,卻沒有反駁魯大胖的話,道:“還能走麼?”
魯大胖看了看腳上那雙已經有些變形的旅遊鞋,道;“還能。”
楊虛度點點頭,便往山包下走。
令二人意外的是,在山腳處,二人遇到了五個勁裝打扮的四男一女。所謂的勁裝就是一身驢友打扮,揹包、登山鞋、軍綠色的外衣等等。
五個人看到楊虛度二人,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小傢伙,過來,給我們帶路,去靈峰山的老君洞,我給你們500塊。”說著,一個扎著短辮的青年湊了過來,手上捏了五張紅紅的大鈔。
楊虛度靜靜地看著這五人,並沒有挪動腳步。在國內,驢友雖多,但在西南邊陲不多。當今的交通很發達,但這是他第一次在青龍鎮看到驢友。
魯大胖看著那五張票子,吞了吞口水,卻堅定地搖了搖頭,道:“張瞎子說過,老君洞內住著神仙,咱們不能去冒犯,否則是要遭天譴的。”
五人聞言哈哈大笑。這五人,來自不同地域。為首之人喚作陳果,來自京城陳氏家族,另外四人,一人喚作梁廣,為東南普益集團的少主,其父便是集團主席梁夢圓,一人喚作仇封,是光年投資財團董事長仇震之子,一人喚作鞠鵬,是京城榮耀地產老闆鞠榮耀之子,剩下的那名女子喚作文清,出自一個不為人知的世家。這次五人同行前往靈峰山,並不是什麼驢友的探險之旅,而是要去老君洞尋覓一樁秘辛。
陳果笑道。“就算要遭天譴,那也是我們,你不用害怕。”
魯大胖還是搖了搖頭。
陳果將目光轉向另一個少年,卻發現他眼眸清澈,臉色平靜。
陳果有些訝然,開始仔細打量眼前這兩個少年。這兩人,一個木訥土氣,衣服簡樸,認不得是什麼品牌。另一個靜謐沉穩,穿著奢華,那眼神明亮至極。尤其是他手中那杆鐵槍,讓人有一絲心悸之感。
這時,另一個青年梁廣驀地奔到魯大胖身前,獰笑道:“你最好同意。”他舉起拳頭,在魯大胖眼前晃動,“砂缽大的拳頭,你見過沒?省城的跆拳道冠軍老子一拳就打翻了。”
陳果微微一笑,梁廣沒有說謊,相反的,他說的已經很保守了。這裡地勢偏僻,荒無人煙,連手機訊號都沒有。當真發生點什麼,也不會有什麼後果。只不過好好一個拳頭高手,到這裡恐嚇兩個鄉村少年,也沒什麼意思。
魯大胖眼中閃過恐懼,不由自主地回望了一眼楊虛度,卻見他紋絲不動,當即轉頭昂首道:“不去。”
梁廣臉色一變,覺得自己受到了忤逆,想也不想,變拳為掌一掌拍在了魯大胖臉上。魯大胖吃痛,跌跌撞撞竄出去十餘步,口角鮮血直流。
“山裡的野種不識抬舉,好好和你說話你不願意,真以為老子性格好?”梁廣臉上盡是嘲弄,對著楊虛度招招手,道:“來,你來帶路。”
如此情景,陳果笑道:“梁廣,對待小朋友不要這麼粗魯。”
楊虛度笑笑,緩緩走到梁廣身前。
梁廣見楊虛度過來,得意地笑道:“你看,這山裡的東西就像狗一樣,不打是不會聽話的……”然後對楊虛度道:“走吧,還要爺給你牽一根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