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玄緩緩地走在街道上,一路上到是碰到不乏現殷勤的、對他退避三舍的、敬懼皆有之。
在桐城盤踞這麼久的唐家是被他孔玄連根拔起的,鄭倫這位新任金樓樓主一身築基後期的高深實力因為幫助唐家,明裡暗裡的對付方家,結果被孔玄打傷不算,還因為毀壞金樓的所謂“立信”的原則,被貶為管事。
透過現象看本質,但凡現在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來孔玄不好惹,被孔玄罩著的方家更不好惹!因此孔玄走在路上才能看到這桐城眾生之態。
“今後應當小心翼翼,切不可再如此張揚。”
他在心裡這樣想到,自己成為錦衣衛這件事還需嚴格保密,縱然方家上下此刻和自己是一心的但還是不能說的,畢竟朝廷鷹犬四個字,是遭到大大小小無數實力厭惡的。
內視乾坤袋中的令牌,撇了撇嘴,又轉向放在乾坤袋裡的那件飛魚服,此物穿在身上可以隱藏修為,且非金丹後期修士無法窺破,黑色的袍服上的飛魚紋飾較沈樂的飛魚服上的紋飾小了一倍。
而且雖然都是飛魚服,可不管樣式還是造型都與桐城衛所的略微不同,肩部被些許銀色的紋路填充,不似凡物。
那柄入鞘的繡春刀,長約三尺餘,外形的規制也與衛所中凌舟平等人腰間掛著的略有不同,刀顎的護手扁平呈銅色,刀柄狹長,為紅色的絲線纏繞,這柄與規制不同的繡春刀竟然是柄玄階的靈器!
難怪沈樂會一臉深意的告訴他,想來自己真的是被特殊照顧了,錦衣衛暗衛小旗官。孔玄這樣想到。不知覺間便走到了方家門口,看著方府的大門孔玄嘴角含笑走了過去。
“大長老回來了。”方家遠遠地便有人看到孔玄,興奮的大聲吆喝道,原本沉寂的方家一下子熱鬧起來,孔玄被眾人簇擁著進了門,其中有不少新面孔,顯然是加入方家的先唐家長老們了。
這時,方正攙扶著一瘸一拐大病初癒的方林走至孔玄面前,方林示意父親無需攙扶,待方正放手,“噗通”一聲,方林直挺挺的跪下,方正也是將腰彎下陳懇道:“還請大長老不要推辭,受我兩父子這一禮。”
“方正長老萬萬不必這樣。”孔玄先將方林扶起對著方正說道:“這是你應得的,該受。”
只見方宏鷹自人群中出現對著孔玄說道。上下打量著孔玄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便知道姬成對自己說的並沒有假,笑著問道:“沒事了?”孔玄笑了笑點點頭道:“已經無事了,孔玄也無恙。”
說著向著大家拱了拱手道:“勞煩大家掛念了。”眾人笑著搖頭。
一旁的七長老說道:“日前,新任金樓的樓主曾至家中為表歉意言待大長老歸家之日在金樓盛情款待方家上下修補雙方的關係,更是預備了一份薄禮聊表心意贈與大長老呢。
”孔玄道:“謝不謝禮的倒在其次,關鍵是隻要此次家族與金樓的合約續上便是最好了。”七長老點了點頭道:“大長老所言甚是。”
方宏鷹嗯了聲對著孔玄說道:“那依你的意思,這宴該不該應下?”
孔玄笑道“有人請客為何不去?話說回來這位樓主倒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吶。”
一番淺談大家各司其職退下,方宏鷹和孔玄一前一後來到堂中坐下之後,見孔玄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問道:“果真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