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天此言一出,眾人都在自己的心中打起來小算盤,紛紛思索這番話背後的含義。
如果蘇傾天所言不虛,那麼就是說一開始這兩人就是為了將現在酒桌上的人聚在一起,也就是說不管昨晚是否會出現十方俱誠的那場變故,司空玉龍他們的最終目的都達成了,雖然因為十方俱誠的原因導致後面的事情沒有進展。
那麼這個目的背後更深一層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司空玉龍似乎看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就是如此,我和蘇傾天的目的一開始就是將你們聚集起來,可是這樣做勢必會遭到某個組織的阻攔。事實上你們也知道了,那個組織不知用什麼方法,讓劍仙十方俱誠也不得不來對付我們,所以真要說起來,昨晚那場攸關生死的戰鬥,確實也是因為我們而起的,在這裡我先給諸位賠個罪。”
司空玉龍將杯中罰酒飲盡,然後放下酒杯,緩緩說道:“要是昨晚十方俱誠沒有出現,我們當時應該會有一場開誠佈公的談話的,所幸現在也不算晚,那麼我就實話實說了。大家也不必再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比如這位,我不是早就和大家介紹過了?北漠大皇子,趙龍城。”
司空玉龍看向趙龍城,眾人也紛紛投過去打量的視線,趙龍城微微向大家點頭致意之後也在默默打量著眾人。
司空玉龍伸手指向蘇傾天,說道:“至於這一位呢?蘇傾天,潯陽城城主的長子,襄陽城中某一個堂的副堂主。我呢,司空玉龍,襄陽城少將軍,不過說是這麼說,其實也就佔個閒職,沒什麼實際權利。說起來,我們兩人其實都和趙龍城趙皇子頗有淵源,畢竟雙方打了這麼久,都有點想置對方於死地。”
趙龍城不置可否。
司空玉龍又將目光轉向李琴生,笑著說道:“李琴生比咱們都小一點,但其實他的身份可不簡單,是西啟國唯一的皇太子,父親是‘狼王’李元昊,師父是天策上將蘇蘊袍。”
少年點了點頭,默默向在座的眾人敬了一杯酒。
其餘人都有些訝異,沒想到一開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李琴生,竟然有這麼一層隱秘的身份,不過眾人隨即又有些沉重地看向司空玉龍,看樣子,這傢伙對大家的情報掌握的很深啊。
司空玉龍不以為意,最後看向葉長樓,歪著頭看著這個正在裝傻喝悶酒的少年。
“別看葉長樓在酒桌上話很多,也基本沒說什麼假話大話,但是這傢伙其實故意隱瞞了一個事實。南荒這個地方自古就是一塊沒有被開發的樹海荒地,除了少數混進去的人類,居住在這裡的土著族主要分別是‘精’和‘魅’,山精野魅。我說的沒錯吧,葉長樓,如果我這邊的情報不錯的話,你應該就是一隻‘山精’吧,而且還是其中的王族。”
葉長樓甕聲甕氣地說道:“我也不是有意要瞞著大家的,那是因為……算了,我罰酒我罰酒。”
只見葉長樓連喝了三大碗,這才鄭重其事地將酒碗放下。
想不到這傢伙的醉話,什麼天生神力、力大無窮、吊打大蟲、勇鬥怪魚……竟然都是真的?
等到司空玉龍介紹完,酒桌上的其他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按照他的這些說法,這個小小的酒桌上豈不是聚集了整個中州幾大王朝未來的頂峰權利?
北漠皇族的趙龍城、西啟皇族的李琴生、南荒王族的葉長樓、掌管祁陽重要兵權的司空玉龍等人。這個陣仗真要算起來,幾乎比昨晚十方俱誠獨鬥幾大高手的江湖陣容還要高階。不敢相信要是昨天十方俱誠懷著必殺之心,將他們這些人全部斬殺當場了,會是一個怎樣的場景。
這時候,酒桌上響起了一個突兀的聲音。
“等一下等一下,是不是漏了什麼人?說起來司空玉龍你這小子的目的是把當今天下的皇族勢力聚在一起,那麼老頭子我呢?叫上我的目的又是啥啊?”
謝靈甫發現了不對勁,這司空玉龍一頓介紹,咋就偏偏漏了自己呢?
司空玉龍看著謝靈甫,忽然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說道:“本來是沒打算叫你過來的,這不是昨天晚上看你一直保護著大家,加上剛好你又知道了這場酒,不大好拒絕嘛。”
謝靈甫愣了一下,呆立當場,嘟囔道:“看樣子讓老夫給參謀參謀的機會都沒有?”
眾人有些忍俊不禁,原本凝重的氛圍有些好轉。
司空玉龍也是笑道:“既然提到了這位,那要不要隆重介紹一下?”
司空玉龍看向謝靈甫,謝靈甫自然沒有意見,不過轉念一想,要是給這些人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武周山的謝靈甫,再加上傳聞中那個“謝白鹿”和自己現在這個落魄的樣子,以後自己這張老臉往哪裡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