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玉龍笑著看向漢子,“謝先生?”
漢子假模假樣咳嗽了幾聲,賠笑道:“好說好說。”
“大家吃好喝好啊。”
酒桌上,方信石輕車熟路地將大家都安置好了座位,然後便帶起了酒桌的氣氛,他拿起一壺酒,朝身邊的呂為先晃了晃,問道:“呂兄,咱倆來個一醉方休?”
呂為先臉色僵硬地搖了搖頭。
方信石略帶遺憾地嘆了口氣,又將目標轉向了別人。
“寒水妹妹?”
“汪公子,你別用那副要吃人的眼神看我嘛,要是想在酒桌上跟我比拼一番英雄氣概你就直說,我是十分樂意奉陪啊。”
“蘇公子呀,身為東道主,咋地能滴酒不沾,來來來,今日我便捨命陪君子了。”
“這位公子好生俊俏,李琴生?好名字呀,我看咱倆投緣,我最喜歡和投緣的喝酒了,來,端起酒杯,咱倆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這位公子……呃,你隨意,我先幹了。”
“……”
在方信石這一通自來熟的手段下,氣氛竟是微妙的熱鬧起來,大家開始彼此交談,互相舉杯,最終只剩一臉煞氣的趙龍城獨自喝酒。
“謝靈甫?你說這邋遢漢子是謝靈甫?武周山歷史上那個有名的‘謝家白鹿’?不是聽說他早就染病死了嗎?”
葉長樓一臉不可思議,他盯著漢子看了許久,說道:“按照年齡推算倒還真符合,可是傳聞謝家白鹿風度絕佳,遺世獨立,曾有‘謫仙人’的美譽,你說這邋遢漢子和哪一點掛的上鉤?我不信。”
漢子抗議道:“少年,你這是以貌取人,不可取啊不可取。況且那是我年輕時候,風流倜儻什麼的不是很正常?現在不過是有點滄桑罷了,你眼神大大的不好啊。”
葉長樓鄙夷道:“有點滄桑?我看你是換了身皮吧。況且就算你真是武周山謝白鹿,就有理由拐走我的青犢劍了?拿來。”
“這個……”
司空玉龍按下葉長樓的手,笑呵呵說道:“葉兄不用這麼咄咄逼人嘛,咱們何不換個話題?問問鼎鼎有名的謝家白鹿今後有何打算?”
“那個……”
謝靈甫一時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假裝被酒嗆到了,咳嗽了幾聲,擺擺手,急忙笑著說道:“還能如何,閒雲野鶴一個,只得四海為家討討生活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桌上的雞骨頭扒拉到地上。地上有隻老黃狗,此刻正在他腳邊尾巴搖的歡呢。
司空玉龍笑道:“那既然這樣,你拿著青犢劍豈不是毫無作用?與其讓其蒙塵,還不如讓咱們葉兄拿著,有朝一日名揚天下。”
“就是。”
葉長樓使勁點了點頭。
“要不得嘞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