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這個膽子。
老鴇也做不了這個主。
花船二樓是她的所屬地,在這裡她幾乎可以為所欲為,為了自己的姘頭長空,她甚至不惜派出三百名護衛去幫他找人。
但要說去搜查頂閣的話,即便是她,也沒這個資格。
花魁她得罪不起。
那些無比神秘,無比尊貴的超級貴賓她更得罪不起。
尤其現在子時已過,早已經到了歇息的時候。
頂閣之上的花魁和貴賓們要麼還在辦事,要麼,就早早的同床睡去了,這個時候若去打擾,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昏黃的燭火照耀下,老鴇有些不敢去看冷長空的眼睛,似是為自己無法再幫到他而感到過意不去。
連廊之間的氣氛突然沉默下來,顯得有些尷尬。
李三思似是看出了老鴇的顧慮,很快站出來說道,“若是你們不方便的話,我和冷大哥上去便好,嫂嫂你讓你的人守住二樓的每一個出入口,一旦發現楊頭兒的蹤跡,立馬通知我們……”
“絕對不行!”
中年男人聞言當即往前一步,擋住了連廊的出口。
裹身的白色長袍無風而動,將他的滿身氣息盡皆散開。
他的目光在兩位逼王身上來回掃視了片刻,隨後說道,“頂閣重地,豈是你們能亂闖的?要麼,你們就在這二樓候著,要麼,就去別處找找看,總之有我在,頂閣你上不去!”
此話一落,李三思尚未表態,逼王卻已冷眼微挑,積蓄的逼氣終於不再保留。
“給你臉了是不是?”
一聲冷笑,逼王反手握住了背後的那把重劍。
劍未出鞘,一道清冷劍意便已悄然散出。
明明六樓的劍道修為,偏偏有著與七樓對抗的猛烈氣勢。
都說行劍道者最擅長越境殺人,以前覺得不可信,今日看來是沒得假了。
“長空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老鴇急了,也顧不得在中年男人面前藏著掖著了,直接暴露了自己和逼王剛剛確定的地下戀情。
她一把按住了逼王握劍的那隻手,掌心的柔軟和溫度讓逼王躁怒的心恢復了短暫的理智。
他低頭看了老鴇一眼,強忍住怒火,“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