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護衛沉聲說道,“花魁娘子親口許諾的貴賓,豈容你隨意誣陷?再敢胡言亂語,我砍了你的狗頭!”
此話一落,離落下意識往後連退兩步,他指著李三思問道,“難不成你們出現在這裡,並非是因為我等在此喧鬧,而是因為他?”
“沒錯!我等奉上頭的命令護送李公子回執筆人衙門,誰敢鬧事,我必殺他。”
領頭護衛環顧四周,滿身武道氣息隨之傳開,見眾公子仍呆滯在原地,不由怒喝一聲,“還不快滾!”
聞言至此,離落轉身就走,沒有片刻遲疑。
來時有多囂張,走時就有多狼狽。
路過阿龍的時候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這位得力手下的胸口處已經完全凹陷,不出意外的話胸骨和肋骨應該已經完全碎裂。
臉色更是無比蒼白,口鼻處糊滿了血漬,觀察半息,發現阿龍其實早已經沒了呼吸,尚未瞑目的瞳孔都已經泛白。
離落悲憤之餘,對秦淮河的暴力行徑更多了幾分批判之意,只是敢怒不敢言,帶著滿心怨恨大步走開。
他這一走,人潮頓時全部渙散。
今日過後,小銅牌李三思的名號,將會成為他們永遠的噩夢。
等到人聲靜默之時,秦淮河領頭護衛一揮手,手下高手頓時全部散開,守住四周,擺出保鏢的姿態。
他先是看了卓青冥一眼,微微皺眉,似乎有些疑惑這位強大的獨行武夫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隨後緩步走到李三思身前,面對離落時的高傲姿態瞬間回落,他輕聲問道,“李公子,您沒事吧?”
李三思聞言輕輕搖頭,示意自己並未大礙。
沉靜半息後,他忽然深深看了領頭護衛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趙江山。”
領頭護衛不疑有他,凝聲回道,“李公子有何吩咐?”
“吩咐談不上,只是有些疑惑需要你解答下。”
李三思指了指岸邊的某個方位,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你們的位置離我不過十五丈,如此近的距離,你們對於此處發生的事情應該瞭如指掌才對......而此前的那場戰鬥雖然短暫,但聲勢極大,你們沒理由看不到,所以......”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頓了片刻,沉靜的目光死死盯著趙江山,“所以,你能不能給我個解釋,為何始終視而不見?”
此話一落,趙江山面色微變,只是很快便恢復如常。
他搖搖頭,故作輕鬆笑了笑,“李公子誤會了,此前您與執筆人的楊金牌待在一塊兒,都是自己人,所以在下以為你們只是正常的切磋比鬥,自然不敢貿然前來阻止,以免掃了你們的雅興,誰料你們竟是真的......”
他話沒說完,但推脫的意圖已經足夠明顯。
李三思卻忽然冷笑了聲,“別裝了,老實說吧,你們是哪位花魁娘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