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你帶走?你帶一個試試!你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楊千殺聞言直接開罵,“也就是你多管閒事,你看看殷長空,他有沒有多說一句話?哼!我知道你對我很有意見,平日裡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忍讓你一二,但這次是我這一組的內部事情,你要是還敢插手,故事找茬,我拼了執筆人金牌的臉面不要,也要與你死磕到底!”
他的聲音很大,唾沫星子橫飛,表情稍顯猙獰,已經完全放下了自己金牌大人的偉岸形象......大家都這麼熟了,又都是粗鄙的武夫,沒什麼好顧忌的,更沒什麼情面可言。
既然談不攏,那就只好撕破臉皮了。
楊千殺話音一落,李青山也不慣著他,當場冷笑道,“針鋒相對這麼多年,你看我何曾怕過你?今夜我也把話撂在這,你要是不交人,我保證你們走不出這座小院!”
說話間,他再次往前一步,體內武道氣息盡數湧出,似天幕倒垂,懸停於小院的每一個角落......態度已經很明確,誰要是想走,就必須得先搞定他。
邱藍見自家老大已經表態,頓時第一個響應。
他沉眼走到小院一角,默不作聲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劍光驚亮的那一刻,一抹極寒劍意便去到了冷長空的腳下......一直以來,他的對手都是逼王,今夜也不例外。
隨之而來的銅牌和木牌也都紛紛起勢,哪怕是一群炮灰,他們也要做個懂事的炮灰。
金牌和銀牌大人都已經站出來了,他們自然不甘落後。
甚至於為了能在領導面前多多表現,一個個扯著嗓子在後面助威叫喊,威力不大,侮辱性倒是極強。
尤其是賈不陽和路天材這倆貨,更是叫得臉紅脖子粗,興奮到有些得意忘形。
就看楊千殺那變得越來越難看的一張臉,就知道這群小炮灰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創傷。
此時也只有被楊千殺喝退的銀牌鄭山沒有再站出來。
不過從他身上再次升起的武道氣息可以判斷出,最後若是真的打了起來,他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雖然是個憨憨,但至少還是知道自己屬於哪方陣營。
李青山這邊的人一動,場間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冷長空也終於不再低調,他漠然抬頭,朝著邱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眸間劍光一閃即逝,將自身戰意迅速傳散開。
自登上六樓以來,他還從未與同級別的人交過手,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有多強。
今夜剛好可以檢驗下自己的真正戰力。
從前他就曾多次與邱藍過招,雖能借著自己在劍道之上的上乘天賦短暫窺探六樓,但畢竟真實修為仍然是五樓境界,所以初戰時總能保持不敗,但戰況若久,以五樓對六樓,他往往還是會落於下風。
就因為多年以來都被邱藍穩壓了一頭,所以他內心頗為憋屈,如今對於登上六樓後的第一次交手,冷長空很是期待,並且戰意滿滿。
今夜兩組人皆在,他立誓要在眾人面前擊敗邱藍,將往日的場子全部找回來。
兩位六樓劍修的對峙要比楊千殺和李青山的武夫對抗更加引人注目。
劍勢未出,彼此間的劍意便已當空碰撞,冷厲且肅殺的鋒利氣息頓時順著夜風散落開來,氣勢極為驚人,惹來諸多銅牌,木牌一陣驚歎。
蘇羨自冷長空身後默默走出,再次去到了李三思身邊,筆墨再起,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關鍵時候他還是沒忘記自己的小情郎,奈何李三思不解風情,視而不見的模樣很是無情。
至此,場間肅殺之意變得愈發濃厚。
執筆人衙門即將迎來近年來最大的一次內部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