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特助,好久不見。”穿著一身病號服的呂冰兒,微笑著跟張特助打招呼。
張特助抬頭看她一眼,也禮貌疏離地回了一句,“呂小姐,你好。”
電梯直到下到地下一層,也沒有人再說話。
門開,站在電梯門邊的張特助,先走了出來,手裡抓著車鑰匙,衝著一輛黑色的車按了一下。
“張特助。”呂冰兒知道張特助是想帶呂晴兒走,連忙出聲喊住了他,“我想和呂晴兒說幾句話,你先過去等一下,行嗎?”
張特助沒有立即回覆,而是扭頭看向了呂晴兒,看到她點了一下頭後,轉身走到了—旁。
張特助一走遠,呂冰兒立馬就恢復了她的兇惡面目,笑眯眯地看向呂晴兒,“這次,我又贏了。”
從病房裡出來,都一直垂下頭的呂晴兒,聽到呂冰兒的炫耀後,緩緩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呂冰兒的眼睛,意味不明,呂冰兒莫名的被看的心虛不已,“你......”看什麼看?
“你的眼睛其實根本沒瞎吧?”
“喇“的一聲,呂冰兒的臉白的跟鬼一樣,手指著呂晴兒的臉,“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而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扭頭朝後看去。
“放心,他聽不到。”嘶啞的聲音,再次緩緩說道。
呂冰兒立刻鬆了口氣,然後又感覺自己被呂晴兒耍了,怒目而視,“就算你告訴辰彥,他也只會相信我,不會相信你!”
“放心,這件事我會一直爛在肚子裡。”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也不會告訴那人。
呂晴兒說出這樣的決定時,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選擇“爛在肚子裡“.....她想了想,是為了自由吧?
爛在肚子裡?呂晴兒會有這麼好心?
“你真的不會說出去?”她可不相信呂晴兒會錯過這個扳倒她的好機會。
沒有人再回答呂冰兒的問題,呂晴兒已經抬腳默默衝著剛才車燈亮了一下的車子,走了過去。
她的身後,呂冰兒滿臉猙獰扭曲地看著她的背影,一張美豔的臉上,滿是恨意。
這時候,從電梯裡走出來一個身材中等高的男人,走到呂冰兒身邊,“上去吧。”
他一說話,呂冰兒就跟點了火的火藥桶,完全炸裂了,氣勢洶洶地質問他,“鍾告,我問你,為什麼只取了呂晴兒一隻眼的眼,角膜,你難道不知道我要的是她雙眼都瞎嗎!”
“你先別太激動,冰兒。”鍾告溫柔安撫她,“這是沈先生的意思,只取一隻眼的眼,角膜,我......我不能拒絕。”
鍾告自己也奇怪,一開始他也以為是呂晴兒兩隻眼睛的眼,角膜都取,沈先生卻從那天把呂晴兒帶來醫院後,就告訴他,只取一隻。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呂冰兒幾乎崩潰地大吼出聲,“難道他捨不得?難道他對呂晴兒動情了?!”
“不!這怎麼可能?辰彥怎麼會對一個卑賤的女人動情!不可能!”
京城。
下了飛機,呂晴兒和張特助一前一後坐進黑色的賓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