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走在前面的男人步子沒停,頭也不回地說了一聲,
“進。”
管家推開門,走到浴室門口停住,手上拿著一堆東西,畢恭畢敬地衝著沈辰彥開口,“先生,您要的東西我給您拿過來了。”
沈辰彥淡淡掃他一眼,抬手指了指梳妝檯,“放那吧。”
“是,先生。”管家恭敬地應了一聲,抬腳走進浴室,按照沈辰彥的吩咐,將手裡的染髮劑,一副白手套和一張滑順的絲布,放在了梳妝檯上,然後非常有眼力見的往外退去。
經過呂晴兒身邊時,管家悄悄瞥了她一眼,似乎帶著滿腹的不解,最終什麼也沒說,退出了臥室,關上了門。
從管家進來時,呂晴兒就低著頭安靜地站在牆角,管家臨走時看她的那一眼,帶著探究,她感受到了,抿了抿乾澀的唇瓣,她把頭垂的更低。
“坐。”頭頂上一道清冽的男音響起,呂晴兒一抬頭,就看到沈辰彥正指著一把椅子,雖然不知道他讓她坐在上面是想幹什麼,她還是慢吞吞的坐了上去。
身側的男人,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絲布,就朝椅子上的女人走了過去。
他手裡拿張絲布做什麼?
呂晴兒疑惑不解,還沒等她想明白,那人就已經走到了她身後,兩隻大手抓著絲布,圍著女人的身前輕輕一揚,絲布就嚴絲合縫圍在了女人身上。
“沈先生,你.....”她驚慌不已,下意識就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按住肩膀,“坐好。”
身後的男人,見她乖巧的坐好,薄唇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轉身,他抬起腳衝著桌子上的染髮劑走了過去。
呂晴兒垂著眸子,眼角的餘光悄悄地朝他看過去,但他是背對著她的,高大修長的身子,將他身前的一側遮擋的嚴嚴實實。
她完全看不到他在做什麼,只能聽到細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在桌子前忙活了一陣的男人,轉過身,手裡拿著染髮劑來到女人身前,一言不發地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就滑進她的髮間。
她整個人忍不住抖了一下,頭髮裡的觸感,清晰又令人頭皮發麻,他的動作其實算得上溫柔,但她完全被恐懼緊張充斥滿,壓根就沒有察覺到。
慌張之下,她顫著音開了口,“沈先生,你給我染頭髮做什麼?”
男人微微按住她亂動的腦袋,聲音染上些許凌厲,不容抗拒,“別亂動。”
“我不想染頭髮,我的頭髮挺好的。”
她本來的黑髮挺好的,雖然現在已經乾枯粗黃,還出現了不少分叉,但她也沒想過要染頭髮。
男人手中的動作未停,充耳未聞,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髮間。
呂晴兒更加焦急,“我真的不想染頭髮,沈先生,求您別再給我染了.....”
男人專注地注視著她的頭髮,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呂晴兒見他這般不為所動,鐵了心地要給她染頭髮,心裡沒來由地升起一抹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他想讓她怎樣她就得怎樣!
三年前,他將她送進監獄,她無法阻止得了,她自己的身體,他又有什麼資格來給她做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