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頓:“錢塘危險。”
何長治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是木家,不可能做到錢塘城一手遮天。
楊廉會如此傳信,只有一個解釋:
尹家默許了木家所為,甚至於木家聯手了。
就連白家,也可能跟他們達成妥協。
“我們現在,只能另想他法。”向進繼續說道。
何長治嘆息一聲,低下頭。
他似在思索,但其實目光閃爍。
對你向進來說,錢塘城肯定是危險的。
但對我來說,未嘗沒有一線生機……
前提是,賣了你向進,並把火燒到楊廉和整個省學頭上。
木家矇蔽了尹家做事,他何長治危險。
但聽說尹家也參與進來,何長治反而想透徹其中原因。
先前跟楊廉打交道的時候,何副秘書長未嘗沒有顧慮。
如今,風險應驗了。
只有反其道行之,才可能在尹龍面前保命。
尹龍發話,木敬陽也要賣個面子。
但問題是,眼下何副秘書長著落在向進手裡。
稍有不慎,向進反而先弄死他了……
這該死的修行者,一個老儒眼下反而相對他有絕對的武力優勢。
“楊山長的話,老夫自然信得過,錢塘城眼下是不能回去了。”
何長治面上不動聲色:“老夫家鄉那邊,倒是有不少藏身之所,但對方多半會去針對。”
向進言道:“當前唯有請王副總指揮幫助,掩護我們前往京城。”
何長治問道:“京城對東海省的影響力,終究有限。”
準確說,是想方設法,要在東海省擴大影響力。
省學,本就是重要途徑之一。
向進言道:“但至少能保護我們周全,並供我們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