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旦聞言白了他一眼,冷哼著很是不屑的道:“哼,武藝強弱可不在年紀老少!你個老兒比我二弟年長多少,不也跟我二弟鬥得不分上下麼,難道你這十年就沒練功了?”
“這,這個嘛!”馮貴被這話說得頓時沒了脾氣,有點羞怒,場面頓時尷尬至極。
“馮老武藝高強,木某是佩服的!大哥之言也不無道理,木某也覺得武藝天賦之事不可以年紀長幼定論,也許此人天賦欠缺止步於此了呢?我們還是有勝算的,至少大哥出手以來無不是輕鬆取勝,深不可測吶!”木四先是圓場給了馮貴臺階下,然後也清晰表達了對葛旦言論的看法。
“不敢當,老朽只是道出自己所知,至於實際如何,那鄭汛已經十年沒跟人動過手了,現在怎樣我也不知道。”馮貴得了面子,趕緊借坡下驢的順著說話。
“所以,孰強孰弱,打過便知,至少那鄭澤應該不是我等對手!”葛旦也不再糾纏,他認真的說著。
木四面帶微笑客氣的對馮貴言道:“還是要感謝馮老告知我們內裡詳情,這樣,馮老你們養好傷就帶本部人馬回去,等著我們的訊息,時機一到我們一齊殺向裡面討滅三寨,如何?”
馮貴聞言拱手施禮道:“行,老朽不日後就帶著香肉林的兄弟們回去,老夫想辦法跟天王寨周旋些時日,望幾位寨主早日率人馬征討他天王寨!”
“報,張明總管報來,在香肉林逃跑的弟兄裡發現一個熟人,現在押了過來請幾位寨主定奪!”這時,幾個小嘍囉押著一個人來到議事堂稟報。應該是奉命帶隊抓捕逃亡香肉林嘍囉的張明等人派來的。
“喲,真是熟人!”木四一見被綁來的人頓時樂了。
“哈哈,是這老小子!”葛旦也大笑不止。
“噗!”正喝了一口茶的白海情不自禁的將茶噴出。
“咦,這好像是我二弟營寨的一個小頭目,幾位寨主認識?”馮貴也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來人,發現有點面熟,好像是馬全手下,就疑惑的出言探問。
“王建,王寨主,當日不告而別後,你別來無恙啊!”木四勉強止住了笑,語言間很是玩味的跟這人打了個招呼。
原來這被押來的人是當日不戰而逃的王建,可真是所謂的山水有相逢吶,居然又戲劇化的出現在了三英寨三傑面前。
“哈哈,你這老小子當初跟個受驚的小鹿一樣拔腿就跑,我還以為你已經撒丫子跑到海角天邊了吶,何故至此啊?”葛旦面帶戲謔之色譏諷的嘲笑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吶!”白海覺得此人種種境遇也算可憐,他嘆息的搖搖頭。
“王建?可是那快活林的王建?”三人一席話,驚醒夢中人,馮貴一直就尋思在哪裡見過這人,原來是快活林的寨主王建,應該是打過一兩次交道,怪不得覺得面熟,所以才一下就記住了在馬全營寨中有這麼一張臉。
“三位寨主恕罪,我等兄弟定無成心收容王建此人的心思,定是這廝隱姓埋名混進了我二弟的營寨,望三位寨主明查!”看來這馮貴是聽過三英寨打著追討王建楊虎等人的旗號滅了外四寨這件事的,他趕緊下跪,言語間急切的想要撇清跟王建的關係。
“馮老不必如此,這件事我等自有計較。”木四趕緊上前扶起馮貴出言安撫著。
白海順勢將矛頭指向王建,高聲喝問道:“王建,事到如今,你有什麼話說?”
那王建被五花大綁著,衣衫破爛,血汙滿身,顯然是受了傷,他此刻頭髮松亂,耷拉著腦袋,一副倒黴相。他一直顫抖著靜聽三人對他的嘲笑譏諷以及馮貴像避瘟神一樣的想要跟他撇清關係的話語,直到被白海這一大聲喝問,所有的過往瞬間湧上心頭,種種的憎恨、心酸、難過、後悔、怨怒等等情緒都在心頭間雜著,撕扯著,煎熬著,他終於止住了顫抖,強自定了定心神,雙眼死死的望著葛木白三人,千言萬語湧動嘴邊成了一句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我,我,我真的沒有指使楊虎他們啊!”
喊完,王建面帶悲慼,他情不自禁的嚎啕大哭,看上去委屈極了。
葛木白三人見狀,頓時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