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納命來!”只見頓悟了的馮貴,扔了兵器,飛身躍起,他棄了馬,雙手變爪,殺向了木四。
原來這馮貴看似一個乾瘦矮小的老兒,實則爪功相當了得。木四抬槍去擋,槍柄都被馮貴一爪抓出了爪痕。馮貴跟個猿猴一樣,圍繞著木四的坐騎上躥下跳的不斷攻擊木四,那是攻得一個水洩不通、連綿不絕。木四身邊的嘍囉們想要去救,但都被馬全攔下輕鬆幹掉了,木四被困在馬上施展不開,左支右絀的艱難抵擋,很是狼狽,眼見就要不敵了。
“二哥,我來助你,快快棄馬啊!”白海本來是負責林間埋伏遠端打擊的,眼見木四的處境,連忙飛身趕來欲上前解圍。
“小子狂妄,當我是死的麼?”馬全見來人不俗,提刀迎上,跟白海戰在了一起。
而木四這邊,由於白海的介入讓馮貴一時分了神,木四趁這個機會拍馬而起,躍到了地面上,總算是離開了囧境。馮貴不依不饒不繼續想要近身搏殺,但先前吃了這個虧的木四怎會乖乖就範,他不斷的邊舞槍抵擋邊變換步伐跟馮貴拉開了距離,他以守為攻使兩人漸漸進入了持久戰,勢均力敵,難分上下。
白海跟馬全的戰鬥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這馬全人高馬大,一柄大刀也使得有模有樣,剛開始的時候,白海跟他還能打個你來我往,但是二十回合後就感到體力不支,腳步飄忽了。偏偏這馬全的招式都是狠劈重砍的比氣力,白海就更是感覺疲累不已,難以支撐了。
“啪!”只見那馬全一刀大力劈下,白海勉力舉刀抵擋,馬全順勢橫拍了過去,白海明顯無力抵抗了,被拍得踉踉蹌蹌的大步後退,口吐鮮血。
“三弟,啊!”木四見狀很是擔憂的喊了一聲,明顯分了神,被馮貴一爪抓在臂上,吃了個大虧,他也實在是分身乏術,只得繼續跟馮貴周旋。眼見那馬全提刀邁向白海,看一樣子欲取其性命,木四憤恨不已的跟馮貴越戰越疾。
就在這時,一人策馬而來,一刀砍向馬全,馬全連忙躲過。
“敢傷我三弟,找死!”來的人自然是葛旦,正當他在後面殺雞屠狗一般的欺負香肉林嘍囉們的時候,驀然發現他兩個兄弟的戰況甚是危急,趕緊拍馬趕來救下了白海。
“你來了也好,幹掉你們三個,餘者自然瓦解!”馬全擊敗了白海,氣勢大盛,自信滿滿的叫囂著一刀劈向葛旦。
葛旦也不答話,蠻刀迎了上去,雙刀拼在了一起像是在比力氣,只見馬全雙手用力的握刀拼勁,額上汗珠直冒,而那葛旦則是單手握刀很是隨意的擋著。
如此,這二人的氣力就高下立斷了,馬全明顯不是對手,他眼見不敵,趕緊抽刀回防調整氣息。葛旦飛身上前就是一刀劈下,那馬全趕緊奮力抬刀抵擋,這一刀劈得他虎口發麻,刀都快脫手了一般。緊接著葛旦又是一刀拍了過去,馬全勉力接下。葛旦不依不饒的又是一刀狠狠劈去,馬全還是隻有擋的份,這次他給劈得雙腿打顫,連連後退。
“哼,不是仗著點氣力喜歡劈我三弟麼!怎麼了,這就招架不住了?”葛旦這時發話了,他冷冷的看著搖搖擺擺站立不穩的馬全,言辭間滿是譏諷。
“小,小子猖狂,納命來!”馬全疲憊不堪的喘著氣,受此嘲諷臉上有點掛不住,咆哮著舉刀劈向葛旦,這一刀明顯沒了章法和氣勢,就是在勉力支撐而已。
葛旦輕輕撥開了這一刀,順手就一刀拍在馬全臉上,馬全本來就有點站不住了,又逞強了一番,再被這刀面扇了一個嘴巴,頓時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葛旦那由得他從容喘氣,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將馬全踢得昏死當場。
“二弟!”馮貴眼見馬全的慘狀,他憤怒不已當即欲撇開木四殺向葛旦。
“你的對手是我!”木四趁他憤怒亂了心神之際,抓住其一個空檔,一槍刺傷了馮貴的右臂,算是報了剛才被抓傷的一箭之仇。而這時,葛旦也趕了上來給木四壓陣,虎視眈眈的盯著馮貴,馮貴哪怕是打贏了木四也斷無逃離的可能了。
“罷了,爾等年紀輕輕就武藝過人,老朽佩服,願降!只求能放過我等的性命。”眼見取勝無望,馮貴也是當即立斷的放棄了抵抗,盤膝坐下,言語之中很是苦澀的自顧自話。
他不自覺的想起了這番話曾經也很是苦澀的對一個武藝高強的黑衣青年說過,從那以後這裡就有了天王寨。
葛旦見狀餘怒未消的冷哼著大喝道:“哼,傷我三弟,豈能輕饒?”
“大哥,小弟無妨,此人既然束手願降,我們給他個機會吧!”這時,白海在嘍囉們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過來了,表示自己無礙,對葛旦好言相勸起來。
“大哥,既然三弟這樣說了,咱們目前也缺這種知道內寨詳情而且武藝過人的人相助,不如姑且信他一次如何?”木四雖然也惱恨馬全傷白海一事,當事人都表示不追究了,他從寨子長遠利益來看,能和平納降這香肉林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罷了,三弟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就這樣吧!”葛旦本來也不是個粗浮莽漢,見此情形,也就借坡下驢了。
就這樣,在三英寨一步步的細緻盤算下,天王寨在外精心分佈的拱衛羽翼都被拔除了,基本上算是為三英寨所用了。
只剩下了黑獅白豹兩個親衛兵一樣的營寨在把守著天王寨的最後門戶,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天王寨的覆滅是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