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寨主請看,前面那個寨子就是咱們楊虎寨了。”張明點頭哈腰畢恭畢敬的指著前方一處營地。
眾人一路上押著楊虎寨的總鑽林楊豹在林間穿行,由於楊豹被葛旦一腳踢得小腿骨折,行進速度不快,臨近晌午才來到所謂的楊虎寨。
且看那寨子,外面一圈木製柵欄呈不規則的圓形包圍著裡面幾座稀稀拉拉的木質結構的營房,大門是幾根原木捆綁而成的,門口兩個衣衫襤褸的嘍囉沒精打采的站著崗,離門不遠處有一棟這個營地最高的建築,一座崗哨,隱約只看見一個頭在上面,應該是個盯梢的,那人似在坐著打盹。寨中有幾縷炊煙升起,看來是在做午飯了。
“咦,這不是張小鑽林麼,您回來啦?”其中一個門口站崗的嘍囉看見了引路的張明,他小跑著近前來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呼。
“不對,楊總鑽林好像受傷了,被三個沒見過的娃子押著,怎麼回事!”另外一個嘍囉此刻發現事有蹊蹺,他急切的向同伴警惕的提醒著。
“趙四,薩哈,我昨夜外出巡邏偶遇這三個少年英雄欲在這薩瑪爾罕成就一番事業,敵他不過,已棄暗投明,你們兩個平時與我交往甚厚,不如一起投靠新寨主吧。你們看,楊豹都不是他們一合之敵,楊虎寨那是氣數已盡了!”張明見這站崗的兩人是平日裡對自己比較諂媚的兩個嘍囉,就微笑著出言招撫。
“可是,可是,楊虎那廝暴虐非常,稍有差池,我們定然死無葬身之地,張鑽林可莫妄言誑我倆啊。”叫趙四的嘍囉聽得此言很是震驚,驚訝之餘思慮半晌後如是說。
“楊豹當真是他們三人所傷?不會吧,他們跟孩子差不多吧!”薩哈看來是個草原人,不過其華族語也相當流利,看來這個密林之地通用語應該是華語了。
“不是三人,是一人,其中一個人只用一回合就幹掉楊豹了!你倆還不快來參拜三位新寨主。”張明擺擺手,他非常認真的解釋了一番。
“啊,小的趙四拜見新寨主!願為新寨主做牛做馬。”趙四聽聞此言驚詫不已,震驚之餘倒也算機靈,他趕緊上前下拜磕頭表示歸順。
“小的薩哈,拜見三位新寨主,願為三位新寨主的馬前卒!”薩哈見狀也不甘人後,上前跪拜討好。
“你倆不好好站崗,幹嘛吶?找抽是吧,咦!”此時一箇中年漢子從寨中走出,他嘴裡罵罵咧咧的,然後他發現情勢不對,驚歎一聲。
“牛二,你來的正好,快滾進去告訴楊虎,此寨今天要易主了,叫他趕緊自縛雙手,跪拜出來迎接新主!”張明看見來人原來是楊虎、楊豹二人的心腹小鑽林牛二,他狐假虎威的呼喝了一番。
“張明,你他媽出門腦袋撞樹了吧,想造反嗎?”牛二聽到這話,他頓時覺得有點好氣又好笑,張明是個什麼玩意,也敢在他面前如此耀威揚威的,莫不是瘋了?然後這才發現了楊豹的窘境,他不由得猛然一驚,暗叫不好,張明這廝真是帶著人來劫寨了。
“敵襲,敵襲,寨主,不好了,有人來劫寨了。”牛二連滾帶爬的怪叫著跑回寨中,沿途高呼示警著。
“追嗎?寨主!”張明作勢欲追,口中卻恭敬的請示著。
“不必,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出來,明刀明槍的幹一架,打服他們才能為我所用!兩位兄弟以為如何!”木四擺擺手,神態從容的如是說著。
葛白二人聞言不假思索的點頭稱是。
半晌不到,一跟楊豹酷似的漢子帶著一票嘍囉就氣勢洶洶的來到寨門前,其人身形與楊豹也極其相似,甚至還要魁梧一點,他手持長刀,一身南方制式輕甲,外批一件熊皮襖子,看似極其威武不凡!
“張明,你他媽從哪來找幾個毛頭小子就敢來劫我營寨,活得不耐煩了麼!”來人正是這楊虎寨的寨主楊虎。
張明聞言雙手抱拳行禮,態度恭敬的回答道:“楊寨主,我昨夜巡邏誤入這三位少年英雄的營地,打他不過被擒了。本想楊總鑽林必然來尋,或能解救我等,怎想連他都不是對手。您說我能怎麼辦,只好歸順他們了。念在咱們主僕一場,小弟勸您棄械投降,誠心歸附,或可免遭橫禍。”
“哼,吃裡扒外的東西,待我收拾了他們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拿你是問。說,是誰傷了我兄弟,誰!”楊虎也不再跟張明答話,他眼神稅利,面色惡狠狠的看著三人冷冷的咆哮著。
“技不如人,傷了又如何?沒殺他就不錯了!”木四聽聞此言,神態很是不屑的回答。
“看來就是你了,納命來!”楊虎聽罷惱怒不已,提刀就朝木四衝來。
“兩位兄弟,請讓我來對付這廝,你們為我壓陣!”木四囑託一番就提槍迎戰。
見寨主沒吩咐自己動手,牛二和一眾其他嘍囉也樂得清閒,他們一起圍住戰陣,齊聲加油助威。葛白二人見對方似在圍觀單挑沒有出手的意思,他們也就負手而立仔細的觀察著戰鬥。
楊虎上前一刀狠狠的劈向木四,木四輕鬆的側身讓過,緊接著抬槍上挑,刺在了楊虎的大腿上。楊虎也是個狠角色,不顧疼痛,又是一刀借力上砍。木四用末端挑開,一槍砸下。
正中腦門,楊虎捂頭嚎叫幾聲,倒地掙扎了幾下就當場暈了過去。